這小子是在躲著我們,不知道早上趙錢給他說了什麼?上午快上課的時候,我們哥十幾個在他們教室等了好久,直到預備鈴響起,這小子才磨磨蹭蹭地出現在教室門口,他用很害怕和很驚恐的眼神看我們,波哥看這小子終於來了,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再看他長的又黑又壯氣的他一下子從郭玉寶的桌子上跳下來,走到他麵前上就是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然後一個響亮的耳光,那小子動都沒有動一下,然後波哥說: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那小子捂著被打的臉說:
“知道。”波哥說:
“知道這個就好!跟我們走。”波哥第一個走出去,然後我們一大幫子都跟著他來到廁所,然後就是審問,波哥審問人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他是一邊問一邊打他一個耳光,最後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打我,他跟我沒有仇,我跟他沒結怨,是那個管宿舍的老頭讓他打我的。原來那個老頭那天晚上是報複我,看來這個學校真夠黑暗的,老師讓學生打學生,不過今天也算他糟殃,波哥打累了也問完了。
突然波哥一腳正踹,踹在郭玉寶的大腿上,然後波哥說:“你小子以後別那麼牛B,知道錯了吧?”那小子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撫摸著大腿說:
“知道錯了,哥!”波哥說:
“知道錯了就好!不過今天給你長個記性怕你忘了。給我打!”不知道誰的腳那麼快,這一腳踹的差點把他踹到茅廁裏,當時把我們嚇出一身的冷汗,也不怪哥幾個都看的熱血澎湃,手腳癢癢,最後我們讓他在牆角站好,然後開練,你一腳他一腳踹著,感覺踹的不是他,而是沙袋,他的身體和牆發出“砰!砰!”地響聲!要不是上課鈴響起,我們還要多踹他一會,最後我們都是跑著回教室的,剛坐下來,旺哥就丟過來一包東西,我沒有接住,掉在地上,等我撿起來才看到,原來是止疼膏,當時我的眼睛就模糊了,努力地抬起頭看著旺哥,旺哥傻傻的對我微笑,然後他說“起立!”這就是兄弟,那年我們的青春剛剛開始。
打完這兩場架以後,我們哥十幾個一下子就突然小有名氣,不過那三個被打的他們家長天天來學校裏鬧,最後還鬧到了教育局。沒有幾天,學校裏放出風來說,高中部要搬走,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搬,其實搬不搬走對我們沒有多大的影響,因為我們的中學生涯剛剛開始。
沒有過幾天,波哥很神秘地告訴我們,他堂哥在外麵開了一家網吧!網吧?對於那年頭來說還是一個新詞,什麼是網吧?我們都很好奇地問波哥,波哥告訴我們網吧就是很多台電腦聯網,可以上網聊天,打遊戲,電腦那個時候對我們來說可是很奢侈的,我們每個星期隻有一節電腦課,所以接觸電腦的機會不是很多,哥十幾個對那家網吧產生美好的幻想,都等著開業,波哥卻給我們答案等著。
在等待的漫長的日子裏,我們都是上課,吃飯,睡覺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我和他們混的越來越熟,身邊跟著我的朋友,同學也越來越多,最自豪的就是楊樂,他就像港台電影裏黑色會老大身邊的馬仔每天都跟著我後麵轉,要是我們哥十幾個聚在一起他就會從我身邊走開,換上另一個人,那就是楊顯,這小子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貼著我左右,波哥他們看了很是無語,也不怪他因為我們也太出名了。
幾乎整座校園裏都知道我們的名字,每天和他們在一起打打鬧鬧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我發現他們都是不愛學習的,我被他們帶著也有點厭倦學習,可恨的是我不愛學習英語,但是每次那個可惡的英語老師每次上她的課都要我背單詞,以至於我懷疑她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來了。
旺哥和波哥最近迷戀上打乒乓球,他們說既然籃球不行咱就發展自己的強項,他們的熱愛,一下子在校園裏掀起乒乓球熱,不管男女同學,幾乎每個人的書桌底下都有乒乓球拍,楊樂也是一個乒乓球迷,都不知道他們熱愛到什麼程度,有一天半夜我被楊樂突然打醒,自從上次被郭玉寶打後,就沒有人敢半夜打我,我很惱火的睜開眼睛,看這小子雙手舞舞紮紮的,我以為他抽風,趕緊坐起來,才看到這小子正睡得很香,看他雙手握拍的姿勢我就想笑,這小子不知道又在和夢裏跟誰過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