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十幾個吸完煙都不想離去,都單眼瞪小眼的看著波哥,波哥丟掉煙頭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大家跟著他出去,以前馬浩的話最多,現在他也不想說話,大家都被這“非典”折磨的幾乎快要崩潰,當我們一個個回到自己教室的時候,學校廣播喇叭馬上叫各年級班主任去開會。
這就是無形的戰場,聽說這幾天又死了不少人,還有就是我們縣城也發現了感染者,所以整個縣上下都緊張起來,我很無聊地拿著筆在紙上亂寫亂畫著,這個時候還不是上課時間,所有的同學都待在教室裏,誰都不願意出去,突然,楊樂推推我胳膊,我抬起頭看,原來班主任從外麵抱回一大包東西,我們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他急匆匆地把那包東西放在講台上說:
“同學們,這是學校發的口罩,以後出門的時候大家都要帶口罩,還有從今天開始上課時間表有改動,從今天開始學校增加了課間操,每天上午的第二節下課,全校學生都要到操場上做廣播體操。”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一口氣能說完這些,然後他讓班長,也就是旺哥,把那些口罩發給我們。
那天我拿著口罩看了半天,這種口罩真的能預防“非典”嗎?學校還真的為我們著想,那天學校開始全麵的消毒,一天兩次,那種刺鼻的消毒液的味道真的不好聞,所以發的口罩就派上了用場,那天我吃過早飯走在校園的小道上,突然有人從我背後打我一下,我回過頭原來是王欣,她看到戴著口罩,哈哈大笑說:
“付飛,你帶口罩幹什麼?”我說:
“抗擊非典呀!”她撇撇嘴說:
“你拉倒吧!我看你們幾個當中就你嬌氣。”嬌氣?一個女生在我麵前說嬌氣?我很生氣地把口罩扯下來,氣呼呼地說:
“不是嬌氣,你聞聞這裏都是啥味呀?”王欣笑嘻嘻地說:
“這種消毒液的味道確實不好聞,嘿嘿!我也帶上口罩。”等著她戴上口罩,我問她:
“最近怎麼不去打乒乓球啦?”王欣說:
“我爸爸不讓我在外麵亂跑。”在外麵,這裏全部都是學校,那裏還有裏外之分呢?我很好奇的問她:
“你爸說的外麵是指的哪裏呢?”她說:
“當然是教室以外的地方啊!”我汗!這是徹底的“隔離”嗎?我點點頭,因為作為父母的誰都會這樣的,上個星期我回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在三叮囑我,每天要按時量體溫,有什麼不舒服馬上給老師說,再讓老師給他們二老打電話,都是讓“非典”鬧得,王欣和我一起走向教學樓,路上王欣問我:
“付飛,你和張雨芹是什麼關係呀?”我眯著眼睛看著遠方說:
“同學關係吧!怎麼了?”王欣說:
“沒有什麼,隻是看著她每天下午都拉著你去操場跑步,還以為你們有什麼關係呢!”她把最後那兩個“關係”說的很重,我感覺很不舒服地說:
“你別瞎想,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王欣笑著說:
“我什麼都沒有想呀!隻是你好像在撒謊哦。”我很無語的用很鄙視的眼光看著她,等我們到了教學樓下,她又問我:
“哎!最近你又看書了麼?”我不知道她問這句話什麼意思,我問她:
“看書?看什麼書?”她說:
“當然是小說呀!”我說:
“哪裏有小說看呀!學校大門都不讓出去。”她點點頭說:
“噢!原來是這樣呀!你喜歡看小說嗎?”我說:
“還可以吧,感覺看小說可以打發時間。”她說:
“是的,可以打發時間,要不我把家裏的那些小說拿給你看吧!”我很驚訝地看著她說:
“你家裏有書看嗎?”其實當時我說這句話真的感覺很傻的,人家爸爸媽媽都是教師,家裏怎麼會缺書看呢?王欣摘下口罩說:
“快憋死我了。戴著真不舒服,有書呀!很多呢,都是我爸爸媽媽的,你要是看上午吃完飯給你那幾本看看。”我說:
“好呀!真的嗎?”她說:
“那當然,好啦!我回我們班啦!”我們在教學樓下分開,我說:
“好吧,那個你的口罩最好放在口袋裏,在手裏拿著怎麼看著有些別扭呢?”王欣點點頭她把口罩放進校服的口袋裏,其實我當時想說,她拿著口罩有點像拿著衛生巾一樣。等我轉過身看到張雨芹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們,我走過去問她:
“張雨芹怎麼不回教室呀?”張雨芹說:
“王欣和你說什麼了?”我看著她一直看著王欣的背影,說:
“沒有什麼呀,我找她借書來的。”張雨芹說:
“什麼?借書?”我點點頭說:
“是啊!這幾天快把我憋瘋了。校門都不讓出去,待在這裏跟坐牢一樣。”張雨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