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離吃過了飯,再三邀請宛月去做客。在他看來,這家子太奇怪了。父親叔叔哥哥,一屋子男人隻有宛月一個女孩子,端木離怎麼想怎麼別扭。
淩雲倒是禮貌的答應了端木離的邀請,明天會讓宛月和倚天一起去的。雖然不盡如意可也是進步,起碼宛月的父親看起來,挺好說話的。
端木離依依不舍的走了,說好明天見的。
大門口,水墨不陰不陽的提醒:“記得送我的床。”
端木離笑著答應了,才想起這件事兒應該先給父親打個招呼的,這次腳下快的多了,一會兒就沒影兒了。
子雲好笑的看著水墨,玩味道:“你跟個孩子叫什麼真兒?”
水墨沒好氣的白了子雲一眼,煩躁道:“你走開,這麼愛管閑事兒,你還不如冷著你那張臉呢。”
月石看著煩躁的水墨,自語道:“還是喜歡大小姐嗎?”
子雲安慰的拍拍月石的肩,笑著轉身往屋子裏走。感情的事太磨人,他還是一個人的好。今天累了一天了,他得去歇會兒。
月石打起精神,追上去問:“宛月他們拿到木蝴蝶了?”
子雲一想,沒問?
和月石一起去淩雲的屋子,看見桌子上十幾株深藍淺藍的木蝴蝶。月石讚歎道:“真是……”
真是什麼啊?運氣好?本事大?
子雲接過話笑道:“真是沒想到,不愧是巫神血脈最純正的血統。”
淩雲也沒想到,他要不是上過會稽山,一定會懷疑山上到處都是木蝴蝶了。
宛月想去睡了,淩雲叮囑道:“記得明天去端木家多聽你哥哥的話,有機會的話,問問白家誰娶親。”
這件事兒太不正常了,都快要娶媳婦兒了,外麵的人直知道新娘,新郎是誰居然沒人知道,也沒人議論。宛月點點頭,出門閉著眼往右拐。
倚天寵溺的看了一眼,伸手拉起宛月的手,牽著她往房間裏送。雖然聰明,可月兒一向都是能不動就不動的。
懶洋洋的任憑哥哥牽著進了門,幫著脫了外衣。宛月直直撲倒在床上,懶得動了。倚天笑了笑,出門打了水,幫宛月細心地擦了臉,擦了手腳。蓋好被子,坐在宛月床邊,等她呼吸平穩睡熟了,才低下頭,輕輕在宛月額上印了一吻。細膩香滑的皮膚,絕佳的觸感,倚天一吻即罷,站直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
看著走遠的兒子,淩雲挺奇怪的。自己的兒子對宛月,是男女之情嗎?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離早早就來接宛月了。當然還有倚天!
宛月最喜歡睡懶覺了,有錢難買晨來覺。也不不知道聽誰說的,反正宛月有起床氣,除非是睡夠了,否則一整天都會沉著臉。
花瓦家的人都知道,誰也不去管她這小小的毛病。其實有時候淩雲也在想,在他們看來是小毛病,也一但嫁了人,誰家的規矩也不能讓媳婦兒睡到辰時的。
端木離來的時候宛月還在睡覺,水墨也沒騙他,直接告訴端木離他家宛月就這習慣了,不喜歡早起。
端木離想了想,他還真不知道宛月起的早不早。不過這不是啥大事,如果家裏覺得不習慣,他可以和宛月另立門戶,他們單過。看看這小子想得遠不,有誠意不?八字的一撇都有呢,人家就想著過日子了。不過這好歹是一種態度,說明人家誠意十足!
反正也要等宛月睡醒,水墨狀似不經意問道:“白家到底誰娶親啊?仙鶴島的新娘都上門了,新郎是誰都不知道,這麼神秘?”
端木離挑挑眉頭,宛月的這個叔叔這麼八卦!不過這樣子長得也有幾分妖媚。端木離直言道:“是第一修複師白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