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和倚天回來的時候,除了天星之外,還有一個紅發妖媚的男子,坐在師父旁邊。宛月一下子好奇了,湊上去問:“這位是師父的朋友?”
自從那天夜探展家之後,宛月就知道自己的師父絕對的深藏不露。以前沒有細想,不過和哥哥說了別後情形,宛月也有些疑惑,一個書院的修複師,先是認識精靈族的女王,然後收服那個神級的蓮生也沒見什麼副作用,接下來是夜探展家表現出的實力。現在嘛,又突然多出一個這樣半點都不像人族的朋友。
鍾離雨霏給兩個人介紹:“這是我徒弟宛月,這是我以前的好兄弟香根。”
倚天微挑眉梢,等宛月回房。叫住了鍾離雨霏:“師父等一下,我們談談。”
鍾離雨霏慵懶地再次坐下,靜靜等著倚天開口。
香根懶得理他們,反正少主封印已經解開了七重,隻怕早已驚動了族裏的人。回到第五境是遲早的事兒,人死不能複生,他是不想再呆在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了。
風情萬種的站起來,香根也回了房間。
“你跟著宛月到底想幹什麼?”
倚天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鍾離雨霏微微牽起一絲笑意,反問道:“你不知道?”
倚天身上一股淩然之氣勃發:“你果然打著別的主意,可是宛月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鍾離雨霏絕美的臉上綻出一朵令人驚豔的笑容:“她不是還沒嫁給你嗎?再說了,我現在是在幫她,如果靠你的話,現在隻怕一樣都弄不到。”
“木之魂晶,金之魂晶,火之魂晶,這才幾個月而已,不是都收集齊了?……”
“宛月很死心眼兒的,隻要她認定了,就不會改的。她答應了做我妻子,就不會改變的。”
倚天突然截斷鍾離雨霏的話,冷冷的提醒他。
鍾離雨霏不在意一笑:“慢慢來吧,以後的事兒,誰知道呢?宛月是挺死心眼兒的,不過也知恩圖報。”
站起來,以一種宛月從沒見過的撩人風情,鍾離雨霏輕輕將銀白柔順的長發撩到身後,施施然走了。
倚天的唇邊溢出淺淺的笑,自小和宛月一起長大。倚天比宛月自己都了解她的性子,一開始已經在宛月心裏定下了身份,想要改變何其困難。
再說了,他的魔寵剛才靈魂傳音過來。這個白發絕美的師父,不是人啊!或者說不是個純粹的人。蛇和鷹族是天生的敵人,他的地獄火鷹絕對不會看錯。
回到房間裏,倚天開始在腦中搜索關於鍾離雨霏這樣情形的資料。
如果他猜得不差,以前老爹和幾位叔叔都見過這個男人,他們都沒發現異狀,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封印了自己的力量。是哪一族呢?
房間裏一陣能量波動,倚天睜開燦如朗星的明眸。一個同樣白衣銀發的絕色女子靜靜立在窗邊,嘻嘻一陣輕笑:“警覺性挺高的嘛。”
那笑聲宛如低吟淺唱,倚天突然覺得挺熟悉的。這種媚骨天成的東西,那個紅發男子身上也有。鍾離雨霏不經意的流轉著,也是這種風情。
“你找錯認了吧?”
倚天客氣疏離地問,他敢肯定,這個女人一定不是來找他的。
“咦?你不受我魔魅的影響。”
“是啊,我不是來找你的。可也不敢去找我想找的人,那可怎麼辦呢?”
微微表示了自己的訝異,銀發絕色女子自如的撒嬌抱怨,就像是對著寵溺自己的情人一般。
房門猛然被推開,宛月有些生氣地看著屋子裏的一男一女。哥哥是在幹什麼?
本來好些時候不見了,宛月例行公事的做完今天的功課,趕緊來找哥哥。沒想到哥哥一點都不都不寂寞,這招蜂引蝶的本事可不小!
倚天有些微微得慌,自從心裏肯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就刻意隱藏自己,媳婦兒就是要哄得。他心裏有人了,自然不會去招惹別的女孩。今天這樣的情形,他想都沒過。在宛月麵前一向淡定儒雅包容的倚天,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