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蕁一撇嘴,語氣不滿:“三哥,你好霸道!怕我輸不起啊?”
她怎麼就這麼喜歡賭呢?荊少棠勾唇,笑得清冷又嫵媚:“丫頭,說好出穀幫你找楚子毅,你什麼都聽我的。”
阿蕁蹙眉,搖了搖掛在胸前的玉鈴鐺,樓外的一聲尖銳的驢嘶,片刻停在女子胸前的鈴鐺卻也自行搖動了起來。“啊,七絕小寶回來了。”
“丫頭!”又在轉移話題!
看著女子走出樓的身影,三哥在後麵無奈地跟了上去。
少女走出門之時,順帶順了一個剛進樓客人的荷包。外加跑堂小二身上二兩銀錢。然後扔給了角落裏的一個乞丐。
“知道,吃飯要跟三哥一起;逛街要跟三哥一起;上廁所也要跟三哥在一起;不能跟陌生男子講話,除非……三哥不在的時候……”
冷風四起,男子一道淩厲的目光直逼人寒。荊少棠青衣飛揚之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阿蕁微笑,眸角輕輕上揚。趕緊糾正:“不能跟陌生男子講話,除非跟三哥在一起!”
荊少棠蹙了蹙眉,疑惑道:“知道就好。可是這是什麼?”他取下驢耳朵上掛著的一個布袋,倒出布袋出來,竟然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如拇指大小的珠子。
“夜明珠啊。”阿蕁搶了過來。拿在手裏樂嗬嗬地笑著。
“哪裏來的?”荊少棠驀地覺得空氣裏有種算計的味道。不由於警惕起來。阿蕁捉弄人從來都是與眾不同的。
“我打賭贏回來的。”阿蕁笑得輕鬆,將夜明珠用紅線捆住,係在了七絕小寶的脖子上。
“打賭?你這麼喜歡賭?”荊少棠抬眸,唇間的笑意清冷。男子隻覺得眼前的少女越來越模糊,有種奇怪的香味鑽入了鼻尖。“你……”話未說完,便失去了知覺。
少女眸間微微一亮,笑容淡淡。“除了賭,還有偷!三哥?哎?藥下重了?”她有些摸不清楚頭腦了。
“管他呢。”少女將他扶上驢背,從懷中拿出一棵藥丸放入了三哥的嘴裏。
“七絕小寶,夜明珠賞你了,三哥也交你啦。”拍了拍毛驢的腦袋。話裏含著笑。
前天阿蕁與張寡婦打賭,賭縣官包宗辭的小女兒傍晚會在城郊出現。
如若她阿蕁贏了,張寡婦將家中傳家寶夜明珠奉上,而阿蕁隻要將荊少棠騙到她家後房的豬圈給她柔躪。
如若阿蕁輸了,那麼夜明珠沒有,荊少棠照樣送入豬圈。當時說這賭注的時候,張寡婦可真是笑得賊精賊精的。那女人一想到荊少棠那俊俏模樣,兩隻眼珠子直放光。
至於張寡婦為啥選擇在豬圈,原因有二,其一:豬圈有情調!其二:豬圈太臭,豬叫聲太大,就算出點聲,下人也不會看到,那麼她貞潔烈婦的牌坊還是可以保住滴。
阿蕁想了想,橫豎自己也不吃虧,當場答應。她倒不是稀罕人家祖傳的夜明珠,隻是喜歡賭博贏了的那種爽快。
阿蕁還在想,如此對待三哥,是不是心裏應該有些愧疚的時候。卻發現一群提著刀惡狠狠的男人,正在慢慢地朝著自己逼近。
“呃?你們這是?”幹嘛啊?打劫?從來都是她打劫別人!
“就是他!”人群中一人高手喊道:“這小子,敢公然調戲老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