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驢背上的女子,簡單素樸的淡藍色粗衣。肌膚勝雪,容貌嫵媚嬌美。有種雍容的貴氣,不像一個普通的下人女子。女子此時正是一汪水灩灩的大眼睛,哀怨地盯著荊少棠。
阿蕁甩開楚子毅,聽到別的女子叫自家三哥夫君,怎麼聽怎麼不爽。逼近荊少棠問道:“三哥,你跟她什麼關係?為什麼人家叫你夫君?”
“我,我與她什麼關係也沒有?”荊少棠素日溫華炯然的眸子在此刻淡無光彩。還不都是她給他惹出來的禍!
“什麼也沒有她叫你夫君?若是真有什麼,她是不是就要叫你孩子他爹了?”阿蕁情緒很激動。三哥要是當了別人夫君,那不是代表他以後都不會一心一意的疼她了?嗬嗬原來她也很自私的。
“夫君,這驢既然是妹妹的,咱們就不要賣了吧。”驢背的女子轉了轉眼珠,對荊少棠輕輕地說道。
荊少棠狠瞪了一眼那女子,說道:“我不是你夫君,你為什麼總要叫我夫君啊?”
女子收回目光小聲的嘀咕道:“你我都那個了,小樓不叫你夫君叫什麼?”
“我都說了,我什麼也沒做。你掉豬圈的時候,衣服被欄杆掛住。我去拉你下來,結果你被那頭大黑豬給嚇暈了。”
荊少棠開始抓狂了,他不過是去扶被豬圈欄杆掛住的女子時,用力過猛,將女子身上的長裙給撕破了而已。而這女子一覺醒來之時,身在一處平民家裏。同時發現全身隻剩下一件底衣。而身邊隻有荊少棠這麼一個男人,用腳踝想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竟不哭也不鬧。笑意盈盈地叫荊少棠夫君。
趙小樓不樂意了,拉著荊少棠的衣擺。可憐兮兮地說道:“夫君,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這麼無情啊。”
“三哥!”阿蕁神態看似溫和,隻是眸間冰涼。“她都承認了。”
阿蕁不知道張寡婦何時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她雖給三哥下了眉藥,可是後來她又給三哥服下了小劑量的解藥。那媚毒不會發作太久,她也不想疼愛自己的三哥真跟張寡婦發生什麼?隻是想稍微地給張寡婦點甜頭。
“夫君,你若是不要小樓了,那小樓馬上死在你的麵前!”趙小樓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此刻她就那麼眼睛一閉,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荊少棠一皺眉,唇角微微一抿。瞬間打斷了趙小樓手中的刀。事情好像越弄越糟了,有個阿蕁已經夠他受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動不動就尋死的趙小樓。他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旁邊本來對驢感興趣的眾人,此時更加對這場看似剪不斷,理還亂的男女糾紛興趣更大。甚至有江湖狗仔隊開始寫報道四處傳播了。
東齊三王的眼神犀利冷銳,剛才那麼一鬧楚子毅帶著身邊的紅衣趁亂溜走了。男人上前拉住阿蕁的手腕,冷冰冰地說道:“走!”
手腕處一片淤青,被男人這麼一握。生生地疼,阿蕁眸光瀲灩,咬了咬唇。挽上男人的手臂,甜甜地喚道:“我未來孩子他爹,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