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看到女子眸光閃過的黠光,待仔細看時又明亮異常,一瞬如秋水橫波。
男人的手遊向阿蕁下身,正想撕走那薄薄的低褲,卻被阿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女子眼裏閃過一絲倉皇無措:“不要!”
“不要?”這可由不得她!
他的吻移到了女子的唇上,像是被關了許久的困獸,動作霸道凶狠,直咬得女子嘴角溢出血絲流入兩人的口中他也不管。
阿蕁被那強烈的吻,吻得窒息。鬆開抓著男人的手,此時便是用力地扭動著腦袋,兩手猛推著男人的頭。
嘶拉!身下一陣涼,最後一道防線給被無情的撕去了。
阿蕁心裏一驚,嚇得張嘴便咬,咬得兩人的唇間的血流得更加厲害了。祁鈺皺眉,猛地鬆開了唇。
“啊!啊!啊!”阿蕁趁著空檔放肆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同時尖聲地吼叫著。聲音衝破穹蒼。
“閉嘴!”男人吼道,伸手一抹嘴唇上的血液。
“蜘蛛!啊!啊!”阿蕁倉皇而叫。趁著祁鈺怔住之際,趕緊推開身上的男人,拿起床上的被子裹住了自己。
好險!好險!此時更是心有驚悸,看到紗帳處慢慢垂下來的一隻茶口大的蜘蛛。黑漆漆地恐怖至極。
可是現在在阿蕁的眼裏,卻是可愛至及,看來真得感謝那個在她房裏放毒蜘蛛的人。還好她沒有一時興起把這些毒蜘蛛做成紅燒蜘蛛串,而是把它們全部都捉起來放入布袋裏。
祁鈺手裏的短刀出鞘,一道寒芒劃過,那隻垂於青賬沿邊的蜘蛛被被生生劃成了兩半,掉落在了楠木的地板上,腸子散成一堆一堆地。
男人目光漸寒,發現地上,桌子,凳子處的毒蜘蛛。刀光紛紛雜雜之際,不到眨眼的工夫,便把所有的蜘蛛劈得七零八落的。
“好好的房間裏怎麼會有毒蟲?”男人問道。凝視上阿蕁。
阿蕁此時已經“嚇”得唇色蒼白,眸光碎碎,有梨花帶雨之勢。眼前一黑,便暈倒在了床上。幸好自己那針沒有毒,隻放了點軟筋散。睡兩個時辰就好了。
祁鈺墨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驚愕,剛毅的麵容漸漸緩和了下來。她被嚇暈了?倒是一個嬌滴滴公主的作風。不是她自己放的!
隻是這些毒蟲?男人嘴角勾勒起嗜血的笑意。側目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說道:“好好看著王妃,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隻要不死就行!
夜沉沉,月已隱沒。狂風肆虐,窗前的一棵古老的垂楓,樹枝枯散,枝幹飄搖,景象頹敗。
床上的女子這才緩緩地睜開了湛亮的眸子,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薄紗裙。看到趴在桌沿處睡著了的小桃。慢慢地起掀起身上的被子起身之時。
窗戶被飛入房間的重物撞開,然後是一道黑影飛掠進來。趴在桌上的小桃剛剛睜開朦朧的眼睛時,那黑影劍出鞘,丫環的脖子處頓時血流如注。
“你是何人?”阿蕁眸光淩厲,揮手扔出床上的錦被朝著那黑影罩過去。
那黑影手裏的長劍揮舞,被子頓時四分五裂。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直直地朝著阿蕁的脖子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