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繡得很有個性,毫無理性(1 / 2)

祁鈺眸色幽冷,自看到柳如雪被人帶回來時的樣子,心裏不免擔心起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趙公主來。

柳如雪,齊大將軍北侯之女,他沒把她趕出府已經算是仁誌義盡了,至少這個柳慎,現在他是動不得。

不過眼前浮現的是一張傾秀的臉頰,臉頰的主人彎唇一笑,酒渦在雙頰處打著轉兒,那靈秀的眸子裏是調皮與狡黠。

她應該沒事吧,那麼鬼靈精怪的一個人。可是她到底是個弱女子,有些莫名心痛似裂,擔心在體內散開,再散開,鑽入血液,滲透肌膚,緩緩圍住了他整個人,層層罩下。男人的臉色顯得更加的冷冽。

柔弱的公主?天知道,他身上的玉鎖又不知何時被她摸走了,他突然感覺心裏被掏空了一樣,他隻是擔心他的玉鎖而已,那是絳兒留給他的。他不能丟!至於那個荊紫蕁,關他屁事!

祁鈺的眼前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趙公主居然說自己姓荊?姓荊嗬,是心裏某外破裂開的聲音。

烏雲層層地壓了下來,空氣裏的顏色更加晦暗,男人的手按上身前的紅木桌幾,垂首之際,任墨絲垂落眼前,紅木泛上的暗光,祁鈺一橫眉,有種壓迫的煩躁。

“全部給我去找,找不到,就全部去亂葬崗自剔!死了也別弄髒本王王府。”站直了身子,拂袖,目光冷銳如狼。

“轟!”桌幾破碎的聲音,天際破空的雷聲一時迸發。詔示著他的怒意。

身後的靖柏驚顫,感覺生命已經失去了大半,身子被人拽著,一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

侍衛一頷首:“諾。”趕緊走了出去。

秋雨如斷落的玉珠,瘋狂得讓人生怯,咆哮的寒風吹打著光禿的樹幹,呼呼掃過幾片零散枯葉。

有種寒意襲卷過來,荊少棠一揚長袖,左側窗門“嘭!”的一聲送上,將風雨隔絕在窗外。

公子一臉慍怒地盯著斜躺在梨木雕花軟榻上的嫵媚男子,直差沒吼一句:人妖!了。

“你叫什麼?”阿蕁柔荑托腮,睨著男子,看得癡迷,那眼神像看一隻小白兔?有驚豔,有欣喜,有探究。

男子輕哼,長發傾瀉,眸光冷淡。

荊少棠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胃裏酸味正濃。他似乎暈了頭,把她寵成無法無天了。

“你是啞吧?還是你害羞?放心啦,爺我不吃人。你會舞嗎?你教我好不好?”女子突然問道,語氣輕柔,有種哄她那頭小驢的味道。

“管他幹嘛?”公子一扯女子的手臂,男人怎麼會跳舞,虧她想得出來。

“三哥!”強烈的抗議,阿蕁掙紮著不走,手指緊緊地攀著桌沿,一點點的泛白。荊少棠雙臂一攬,抱女子橫腰抱起,氣呼呼地走出去。

“淩丹青。”

白衣男子突然開口,聲音似清泉般甘甜。男子眸色不變,剛才荊少棠強行拖走阿蕁之際,他似乎看到了她男衫胸口露出的一小抹抹胸,原來是個女子嗬。真夠特別的!

“啊,淩丹青,你會舞對不對?明天教我啊。”

“好。”聲音輕得融入空氣裏。

公子皺眉,氣憤地一摔房間,細碎的塵土閃過。

荊少棠青袍翻飛滾滾,揚起飄逸的風采。抱著阿蕁回到旁邊的上房,問道:“你學舞幹什麼?”

“搶花魁的位置。”聽說花魁很風光。

“丫頭!別打花魁主意!”荊少棠即使知道,她一定能行,不過就是反對,他不喜歡花魁會上別的男人用貪婪的眼睛盯著自己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