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愕地望著他,三哥怎麼變成楚子毅了?呃?“你怎麼在這裏?”她肯定是在做夢吧,在夢裏楚子毅出現了。三哥不見了?怎麼會這樣?
“我一直在這裏。”楚子毅淡淡地回答,冷峻的麵容現在是一片溫和之色。
“哦。你!”阿蕁眨眼,這才反應過來。回憶起下山的時候,被人從後麵?“那個是人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蕁兒,你剛醒,是不是餓了,我叫人做了些清淡的粥。起來喝了它。”楚子毅不理會阿蕁質問的目光。
“我明白了。”阿蕁的眸光刹時清明起來。
“明白什麼?”楚子毅詫異,她倒是淡定得很快。
“是你帶我來這裏的。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不過,我卻要跟你說一句,不要讓我對你有壞印象。”
她的眼睛裏那樣的清淨,讓楚子毅一時失神,以前也是一樣吧。她淡定神然。就連要討厭他的話,也說得這麼委婉。壞印象?
“什麼是壞印象?”
“你心裏比我清楚。”阿蕁說道。起了身,不讓楚子毅來扶,直接走到了桌前,端著桌上的清粥喝了起來。
壞印象?到底多壞才算是壞印象呢,又或者是一點點的壞,也算是壞印象。在阿蕁的麵前。楚子毅覺得自己根本就對她下不了手。
喝完粥,阿蕁又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問道:“哎,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難道留她在這裏過年,對了,年好像是剛剛才過了的。
“蕁兒,你家在哪裏?”楚子毅挑笑地問她。
是哦,她沒有家。她的家在哪裏?有三哥在的地方就是家吧。至少三哥會無微不至的寵著她,愛著她。
“那你把我請來,是有什麼目的吧。”阿蕁問他,挾持人這種事情,是最簡單,最低能,又最有效的方式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子毅說道。祁鈺應該很快就到了吧,信函都發出去一天了。還有荊少棠,明明他兩天前就給他發過信函了,可是這個荊少棠硬是沒有出現,楚子毅從來都知道荊少棠是來不影去無蹤,而且經常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而有些事情,卻又偏偏在那狡猾公子的算計裏。
“好吧。”阿蕁想,讓她等著就等著,隻是看到楚子毅的眼神,她沒來由地震了一下,怎麼了?她臉上長字了還是長草了?幹嘛這麼盯著她。
“好好養好身體。”楚子毅說完,便走了出去。她居然有孩子了。當聽他到的那一刹那,心裏宛如被刀子割了一下,心疼得緊。這是什麼感覺,以前沒覺得自己對她是什麼樣的情緒,而現在,楚子毅似乎迷茫了。當初逃婚?錯了罷。若不是因為楚皇病急,他也不會逃婚吧。不過誰又知道呢?
阿蕁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帶著孤寂的落莫,楚子毅現在不是楚國的太子了嗎?擁有百萬的大軍,朝廷的擁護。楚國的國土也有他的手裏漸漸地擴展,阿蕁不明白,她怎麼會從楚子毅的身上,感覺到那種蕭瑟的味道。楚子毅,是個野心的家夥,而且心狠手辣,溫玉的外表是迷惑人的。阿蕁也曾經認為他是一個簡單的江湖遊俠而已。落魄了,就住在了七絕穀。因為七絕穀裏的人多半是些落魄的人。
不多時,有丫環進來將阿蕁吃完的東西收走,然後又恭恭敬敬地遞上一碗藥說道:“夫人,您身子還虛。公子讓奴婢將藥端來。”
阿蕁看著那碗深黑色的藥,不過是染上風寒,現在已經好了。不吃藥也沒事吧。想此,手便搭在自己的脈搏上,原來淡漠的眸子突然一驚,驚得她直接尖叫起來。
一旁的丫環震驚了,端著的碗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旁門倏然被人踢開來,楚子毅出現的眼前,臉上是深深的擔憂。“蕁兒,出什麼事了?”他關心的問道。
“楚哥哥……”阿蕁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回來了。”她和三哥的孩子又回來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就在她的肚子裏慢慢地長大。她真的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