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丫頭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荊少棠答道。
“那她是不是頭發有些白,但是有些是黑的?”女子又問道。
“是,祁鈺替她找最好的藥給她治白發,可是卻獨獨沒有辦法冶她的內傷。我現在終於明白,他這麼努力的治好阿蕁的白發,隻是為了娶她,因為如果他娶個一個白發的女子,會難擋眾人悠悠之口。”祁鈺實在是太卑鄙了。
“哇,你想得真有道理啊。”女子眼睛放光,這時候才看清楚荊少棠的臉,實在是太漂亮了,她開始犯花癡的毛病了。
“到了。”荊少棠打斷了她。
“哦,今天真是奇怪了,總遇上些奇怪的人,早上有個美女,說請我幫個忙,給你十兩銀子,隻是冒充新娘,說什麼有人替我解圍。”女子脫下身上的紅衣,露出裏麵淺色的宮裝。“我還是回宮裏當宮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被皇上看上,當一輩子的米蟲。”
“你剛才說?那個美女,現在人呢?”荊少棠揪住了她的衣服。
“出宮了啊。”女子說道。哎呀一聲,被荊少棠扔在了地,瞬間已經不見了不影。
祁鈺麵色鎮定,聽著宮人的彙報,新娘不見了。是阿蕁是自願的吧,早上就不見了,而一直撐到剛才被擄走的,肯定是阿蕁弄來的替身。
祁鈺眸色幽深,嘴角浮現起一抹清淡的淺笑:“她遲早要走的。”反應成親的事,他並沒有公眾於眾朝臣。而對阿蕁的離開,在他意料之中。
“陛下,不派人尋找嗎?”
“不必了。”他說道。然後遣退眾人,呆呆地站在宣殿中央。白色的陽光灑在身上,明明是灼暖的,可是此時他的身影讓人覺得清冷。
她,終於是走了。
荊少棠瘋狂地四處尋找,終於在一城外的一處破牆處看到了一朵畫得並不算好的紫荊花,很小,畫得也很模糊,她是在故意刁難他嗎?
他趕至馬車處,卻見馬車內的兩個孩子已經不見了身影,他驚慌失措起來。看來又得去找她了。她老是這麼任性。
揚柳輕拂,站在湖邊的女子,回眸輕輕一笑,身邊是兩個坐在水邊玩水的兩個孩子,三哥想把她的孩子帶走門都沒有!
“娘,武林盟主很風光啊。”彎彎說道。
“走到哪裏,隻要有這塊牌子,任何綠林的人都得對它敬讓三分!”玄武拿著那塊武林玄尊令牌玩弄著。
“啊,小哥,你什麼時候偷到手的?”彎彎吃驚。“這下好了,以後,我想吃上什麼,就可是去山寨,幫會裏隨便吆喝幾句,就有人送上來。”
“娘,武林盟主是不是比皇帝大?”彎彎問道。
“我怎麼知道。”三哥玩手段,她不過是跟著他玩而已。
“肯定是一樣大的啦。都有那麼多的人恭順著。”玄武抬頭,迎著陽光,突然臉上一變。
“娘!我們快走!”孩子叫道。
阿蕁朝玄武指的方向望去,也是一愕,湖邊的人群裏那個身影實在是太熟悉了。拉上兩個孩子就走。
“你們,還想跑哪兒去?”那清潤的聲音,帶著七分得意,三分恣意。
“走開!”阿蕁怒了。
“娘子,你怎麼這麼凶?會嚇著我們的孩子的。”荊少棠調笑,害他追了半個月,總算是追上了。
“這是大街上,你不要隨便就看見一個女的,就叫她娘子好不好,很容易引起誤會的。”阿蕁瞠了他一眼。
“那我不叫你娘子,叫你什麼?臭丫頭!”荊少棠正色道。
“彎彎,玄武!”阿蕁見兩個孩子很狗腿地站在了荊少棠的身邊。她真不明白,荊少棠是什麼時候把兩個孩子給收買的?
“娘,其實爹也很威風的。”玄武說道。
“娘,爹現在是個大混混了。”彎彎抬眸見到荊少棠不悅的目光,馬上改口道:“是天下第一,又比皇帝大叔還威風。”
然後玄武又小心地拉了拉荊少棠的衣服,比了一個手勢。荊少棠瞟了一眼,再看看彎彎,此時女孩也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白眼狼!”阿蕁狠狠地瞪向兩個孩子,轉身欲走。
身子被人抱住,荊少棠很無賴地乞求道:“娘子,你別走啊。你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違背你的任何意願。”
“是啊,我和小妹可是作證。”玄武說道。
“喂,你放開我好不好!”這大湖邊的路過這麼多,阿蕁皺起眉頭,臉頰暈紅。這樣被人盯著,真的很不舒服。
“娘子,你原諒我吧。你難道真想丟下我跟孩子去嫁人嗎?”荊少棠可憐兮兮地說著。
路人一聽如此,紛紛朝著阿蕁指指點點,弄得阿蕁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這位夫人,你這就不對了,有這麼好的夫君,還有這麼可愛的孩子,你幹嘛要改嫁呢?”
“對啊,你不能為了自己不顧夫妻情分啊。”
“就算你不顧夫妻情分,也能顧及孩子的感覺啊。他們還這麼小。你不能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拋夫棄子啊。”
很好,這下她倒成了十惡不赦,水性楊花,還移情別戀的壞女人了。
“無賴!”阿蕁咬牙切齒。
“娘子同意跟我回家了?”荊少棠鳳眸一片得意。
“回家!回家!別在這裏給老娘丟人現眼!”再被人說下去,她的臉麵已經無存了。
“是,回家。”荊少棠一把將阿蕁抱起,朝前走去,然後回頭吆喝著兩個孩子趕緊跟上。
“你是怎麼讓他們這麼死心踏地的跟你的?”阿蕁問他。彎彎與玄武可不是省油的燈。
“秘密!”荊少棠笑道。
“哼!”
“回家我再告訴你!”
“可是我們的家在哪裏?”阿蕁抬頭凝望著他。
“一個你肯定喜歡的地方。”
最好是深山老林,把她永遠地囚在裏麵,誰也搶不走。
馬車緩緩地前行著,馬蹄聲,車輪聲如奏響一曲輕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