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色身影恰好站在了任立和小小離開的路上,束手而立,發絲輕舞,臉色帶著譏哂,寫不出的風流倜儻,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神勇。
任清華,玉樹臨風,武資超凡,在任家的威望僅次於任老爺的存在,甚至在最初競選任家家主之時,一直頗受各位長老的看重,隻是最後在最關鍵的一場輸贏決定家主的競技賽上卻不知為何莫名失蹤,意外讓任無常輪空成了最後的贏家,坐上了下一任任家家主之位。
當年,任立尚不到九歲,正是在這個家裏最受欺負的時候,那幾年的任立孤苦伶仃猶如無根浮萍,凡是誰要有一口氣,就足以吹地它東倒西歪,真可謂是受盡了冷眼嘲諷,知盡人情冷暖,隻是卻有一個莫大的好處,就是眼光磨煉到很是老辣,看人一看一個準,而心智也是磨礪愈加成熟堅韌,遠超同齡人甚遠。
而任清華也就是在那幾年和任立有所交集,這兩個在外人看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卻因為一個小丫鬟而發生了致命的聯係,這件事一直在任家丫鬟裏麵傳為美談,直到現在也津津樂道。
當年,任清華在無意間看到了任立丫鬟小小,不知為何卻執意要將其結成修侶,誰知道小姑娘誓死不從,而任立早已將小小看做自己最親近的幾人,自然不會願意如此,於是在一番交涉無果後,他這個無所依靠的可憐人自然就成了那個吞食苦果的吃苦人。
“嗬嗬”,任立嘴角抽動,眼前這個家夥那幾年可是沒有少給他穿小鞋,摸了一下胸前的衣服,裏麵是一個前後貫通傷,至今仍有觸目驚心的傷疤存在,而那次讓他身受重傷幾乎慘死的“誤會”,據說正是他在背後指使。
“這幾年沒見,你這家夥還是沒有一點改變,仍舊是茅坑裏的石頭,一副又臭又硬的德行!”
任清華開口笑道,風華寫意,不經意的氣質流淌,儒雅有度,刹那間有讓世人凡夫俗子黯然失色,形如暗珠。
“你也還是這幅不輸女子的絕世姿態,你不怕哪天睡覺,萬一門窗沒有關緊,不擔心吃虧?”
任立眼神放光,盯著任清華的絕色臉龐,笑意十足,像足了一個玩味萬分的城中紈絝子弟。
小小躲在任立身後,仰頭看著眼前的任立,她感覺這個當初受盡冷暖的少爺,身上多了幾分說不清楚的風流。
“既然這次回來了,想必是獵到了那花雕銀狐,看來這次你給家族立了個大功!”
“給我看看!”
任清華伸手,衝著任立攤開手掌,意思很是明顯,示意任立將狩獵的東西交給他,隻是嘴上必須得說的冠冕堂皇些。
“不給!”
身後小小捂緊手中死死抓住的袋子,略微膽怯地反擊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你們今天真的沒有必要走出這家門了,任長老求我的事情,我也算辦地仁至義盡了!”
任清華哈哈一笑,輕輕拍手,頓時從黑暗中走出三個男子,一胖子滿臉橫肉,坦胸漏乳,胸毛肆意從胸口伸出,一看就是凶神惡煞之輩。
而惡漢身旁左邊站著一個精瘦漢子,雙眼精精有神,殺機內斂,最起碼有小宗師修為,斷然不是身旁惡漢所能睥睨的。
站在兩人身前的是一位威嚴中年男子,站在原地不動如山,剛才那一步邁出,就大有山崩地裂之勢,勢如山崩,這種修為在修行之上絕對稱得上宗師!
看身後兩人滿臉由衷的恭敬,自然不難推斷此人的身份之高,武力必然也遠在兩人之上,宗師的修為也是任立心中對男子最低的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