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宋華被刺殺,這就不是小案子了。
顧仲明急忙道:“程大人,我與宋文建鬧意見,怎麼會扯上宋華大人呢,這是誤會啊,昨晚的事情,真不是我們所為。”
“對了,聽說宋文建在遂溪縣有不少仇家,肯定是遂溪那邊的仇家要殺他們的。”顧仲明知道殺宋華是大事,就算是他所為,也不能承認。
程賢良的臉上露出冷嘲:“是嗎?宋文建已經跟杜誌誠說了,你昨天派人威脅商販對付他,這件事情又如何解釋呢?”
“這,這……”顧仲明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往下斷,就算他不斷地擦汗,還是感覺那汗根本沒有辦法擦掉。
程賢良拿著桌上的一杯茶,慢慢地飲著。“顧公子,你說這件事情如何辦?”
顧仲明又不是傻子,哪裏不知道程賢良在暗示他呢。
顧仲明咬咬牙,從懷裏拿出五百兩銀票遞了過去。“程大人,我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唉,聽宋文建說,當時有個歹徒在暗殺他的時候,說他就是顧家人。”程賢良不動聲色地把銀票揣入自己的懷裏。
顧仲明急忙道:“程大人,我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知道我與宋文建有仇,然後暗中陷害我。我就算對付宋文建,也不會對付宋華啊,那豈不是為顧家自掘墳墓嗎?”
程賢良暗暗頷首,杜誌誠回來向他稟報,也說昨晚的襲擊疑點非常多。
表麵看是顧家所為,但顧家不會那麼傻。要動手也是暗中下黑手,哪會大聲地叫嚷呢。
至於顧家想讓別人知道,幹嘛還要蒙著臉呢?這裏麵的疑點太多了。
可程賢良不管,能賺點小塊的時候,當然是要賺。
可他們哪裏知道,人家歹徒根本沒有說是顧家人。
但宋文建深知有時真就是假,假就是真,晚上也沒有外人在,他說那些歹徒就是這樣說的,別人也沒有辦法指證他所說的是謊言。
不管最後查出來是不是顧家所為,宋文建就是要惡心顧家。
顧仲明走了,程賢良得意地躺在太師椅上搖晃著。
“大人,這次的事情可能會讓宋家顧家不和睦。”師爺擔心地走過來為桌上的茶壺加水。
程賢良冷笑一聲:“這樣正好,我們可以坐山觀虎鬥。”
師爺眼睛一亮,摸著下巴的胡子道:“高,大人此計真是高啊。中庸之道,就是不能讓手下一家獨大,隻能讓他們互相製約,我們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大人,宋文建求見。”外麵傳來門子的叫聲。
程賢良笑了笑,招手傳宋文建進來。
片刻,宋文建帶著一臉沮喪跑進來。
程賢良看到宋文建現在的這付模樣,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宋文建的衣服有著不少血跡,也不知道是人血還是狗血,臉上也帶著血跡,衣服破得不能再破,好像他被別人打得非常慘的樣子。
“程大人,你要為我作主啊。”宋文建看到程賢良,立即撲過去,抱著程賢良的大腿哭了起來。
程賢良沒想到宋文建居然會撲過來,他想躲也躲不掉,直接被宋文建抱大腿了。
宋文建抱著還好,他居然就在那裏哭著,然後什麼鮮血啊都抹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