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醒來的時候,整個人依舊暈暈的,不過,頭卻沒那麼刺痛了。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還在鬼佬的房間,可是卻不見婉兒了。
外麵的陽光射了進來,有些刺眼。
她抬手擋了一下,可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動作戛然而止。
天亮了?這麼說又過了一天了?那麼婉兒……
她連忙起身,尋了一圈,莫說婉兒了,就連尹兄弟倆都沒看到。突然她想到,似乎醒來之後,連肉包都沒了蹤影。
她試圖用契約力聯係肉包,可是卻沒有半點反應。想要叫帝羽,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一時間她有些著急。這種突然之間隻剩自己一個人的感覺讓她有些微的恐懼。
良久,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才發現,鬼佬的院子裏有著打鬥的痕跡。
難道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
“咦?小鸚鵡,你醒了?”一道女聲傳來,影舞立即回頭,便看到婉兒手裏拿著兩株藥材,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
尹兄弟兩人也隨後進來。
“婉兒?!”影舞的眼神有些震驚。
“怎麼了,這種語氣?”看到影舞那看怪物似的眼神,婉兒心頭有些顫顫的。
“你沒事?”
“沒事啊,對了,還要多謝你咧,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煉丹,怪不得當時那麼傲,不肯拜鬼老頭為師呢。”婉兒笑嘻嘻的湊近。
會煉丹?
她明明記得自己最後暈了過去,丹藥不用說也是煉製失敗了啊。
難不成是帝羽?似乎暈迷前那一刹那她看到帝羽來的。
“對了,肉包呢?你看到肉包了嗎?就是那條龍。”影舞拉住婉兒,有些緊張的問。
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龍?你是說那條金色的小龍嗎?”尹烯道。
“嗯!”影舞點點頭,看向尹烯。
尹烯目光一沉,“那是你的契約獸?它…被官兵帶走了。”
被帶走了?
影舞有些怔愣,他們不是找自己嗎?帶走肉包做什麼?
“那不會真是你的契約獸吧?”婉兒見這樣的影舞,忍不住開口問道。
“最好不是,最好不是……否則你就慘了!”
“為什麼?”影舞聽見婉兒的禱告,有些疑惑。
“你傻啊,那是龍啊!龍!連皇室都眼饞的東西,你以為是你的就能保住?”
婉兒這麼一吼,影舞有些愣住了,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龍是多麼珍貴稀有的物種。
想起煉藥之時,肉包為救自己而發出的那一聲怒吟,想必,就是那一聲招來了官兵。
不行,她要去救肉包!
“你幹嘛去?”
“救它!”
“就你?別逗了小鸚鵡,你知道它被關在哪嗎?城主府!整個姑蘇城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就你,估計到那裏就被人打死了,還救它?”婉兒表示懷疑加不讚同。
影舞前行的身影定了定,隨即又堅定的快步走了出去。
肉包是她的契約獸,更是她的夥伴,她怎麼能棄之不管?
隻是這時,帝羽根本沒有了絲毫反應,憑她自己一個人想要闖城主府救走肉包,簡直有些天方夜譚。
“等一下。”久未開口的尹炔叫住影舞。
“這個給你。”他上前,遞給影舞一個東西。
影舞拿起一看,是個銀色的麵具,十分精致。
她疑惑的看向尹炔,卻正好看到尹炔看向她的臉龐。
她這才想起,臉上的麵紗早就掉了,這三人已經看到自己的模樣了。
“你別誤會啊,我隻是想麵紗畢竟不方便,所以給你做了個麵具,這樣不會輕易讓人看到…,吃飯喝水也方便一些。”怕影舞是以為自己嫌棄她左臉上溝壑縱橫的傷疤,尹炔連忙解釋道。
“謝謝。”沒想到尹炔還會煉器。不過當務之急是救肉包,影舞也就沒在說什麼,帶上麵具直奔城主府。
但是影舞並沒有那麼衝動。她在城主府外觀察了半天,直到夜晚才開始行動。
觀察的這半天已經讓她粗略的掌握了城主府的守衛及換崗情況。
她挑了個守衛最為鬆泛的地方,運起靈力,身子靈巧的一越,便翻進了城主府。
仗著身材嬌小,她輕鬆的躲進草叢,沒有驚動任何守衛。
緩緩地在城主府內移動,四處尋找著肉包,可是奈何城主府太大。找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收獲。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影舞迅速的躲了起來,暗中觀察著走過來的這群人。
待人群走近,影舞的眸子裏有了一些驚訝。
他們怎麼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