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歌在一旁已經看得有些傻眼了。
他疑惑的目光再次打量上帝羽,他真的是他認為的那個他嗎?為什麼突然又感覺不像了?
那個人,他可從來不見他會這麼無賴的同一個人說話。
察覺到蕪歌的目光,帝羽便將視線從影舞離開的方向收回,斂了笑意,回看蕪歌。
他的眸子在蕪歌的手上停留數秒,才不疾不徐的開口,“若你敢傷她一根汗毛,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蕪歌皺了皺眉,不知怎地竟說出這一番話來。
“嗬嗬,你隻需管好你自己就夠了。”
他怎麼覺得不是影舞多了個敵人,而是他給自己樹了一個敵人呢?
雖然,在他看來,這個敵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挑戰性,但是就是,不爽啊!
蕪歌看著那個男人白色的背影,腦海中卻回蕩著剛剛他和影舞旁若無人的親昵狀態,心中不知怎麼的,竟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抬手看了看剛剛兩度被影舞握過的右手掌。那種軟軟的溫暖仿佛還留在掌心。
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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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舞捂著通紅的小臉兒出了紫晶琉璃空間後就立馬找了一大盆的涼水使勁兒的撲著臉頰。
可不管怎麼弄,那股燥熱的感覺就是揮之不去。
額頭火辣辣的,就像帝羽昏迷之時曾不小心在她頭上落了一吻似的。但這次,比那次更甚!
真是的,丹姨不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除了親人以外,是不可以有這麼親昵的動作的。
難不成,帝羽也把她當成了親人?就像她對小柒一樣?
這般想著,那股燥熱才終於壓了下去,可總感覺心裏失了什麼似的。
好半天,才甩了甩腦袋,揮去了腦袋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正當她拍拍臉頰,長籲一口氣,準備出發去和尹氏兄弟告別的時候。
院子中突然一陣嘈雜。
影舞戴上麵具,理了理衣擺,這才出門去看發生了什麼。
可是剛一到門口就立馬傻了眼,這麼一大堆的官兵是來幹嘛的?
難不成死性不改,還要來抓她們?
影舞撇撇嘴,還以為帝羽有多麼厲害。不還是沒有震懾住人家,又讓人找上門來了?
她暗自運起靈力,緩緩地邁出門檻,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瞧得尹烯尹炔以及婉兒風風火火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見到她,忙上前來。
“影舞,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了?這些人吵著要見你,攔也攔不住。”
影舞點點頭,暗暗將三人護在身後,然後緩步上前,聲音泛著些冷意,“你們找我?”
那群官兵一陣騷亂,最後人群緩緩向兩邊讓開一條路出來。
打頭一人身後跟著些抬著幾個大箱子的侍從,從那條被讓出來路後麵向影舞走來。
影舞眸子中閃過詫異,因為那打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城主!
一城之主親臨這麼一個破舊的貧民窟?真是有夠驚悚的!
影舞四目望去,果不其然,因著城主的“名人效應”,這個平時鳥都不拉屎的無人之地也多多少少的聚了一些好奇的圍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