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被赤焰火獅的火焰包住之後平天劍便沒了蹤影,韓湘注意力全放在壓製蚩尤之魂了,而許飛醒來後隻顧著收拾自己赤身裸體的尷尬,一時間竟沒人察覺到這突然消失的平天劍!
至於鴆,甭指望了,它從來就沒在乎過那把劍。
好端端的一把劍哪去了,打死許飛也不會相信是被赤焰火獅燒化了,平天劍乃上古神器,又是七派始祖羽道天的佩劍,怎麼可能被一頭妖獸的火焰燒的蹤跡全無。
想來想去,也隻能是蚩尤之魂蘇醒時隨赤焰火獅一齊掉落地麵了,如此也隻能先用別的方式戰鬥了,解決了麵前這老頭再去找平天劍,反正平天劍除了自己誰也拿不起來,放在那也不怕丟。
老人越走越近,在距二人約摸一丈的位置停了下來,沒了洞內的黑暗,老人的樣貌也亮了起來。
隻見其臉上皺紋滿滿,老年斑零星散布,頭發胡須雜亂無比,黑白之間夾帶著幾股火紅之色,身材枯瘦,躬背彎腰,身上衣衫襤褸,拄著一根綠木拐杖,活脫脫一個餓了半月的叫花子形象。
老人形象邋遢,眼中卻是精光頻閃,看著麵前的這二人一鳥,生氣地道:“煉個丹的功夫,你們就打傷我的獅子,它招惹你們了?小娃,今天這事不說明白我就把你倆給燒化了!”
韓湘自傲但不自負,麵對眼前這位不知深淺的老妖精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能談談就盡量別動手,於是語氣微軟道:“老前輩,晚輩二人不知前輩在此煉丹,驚擾實屬無心,至於打傷赤焰火獅也隻是迫於防衛,還望前輩不要為難。”
老人眉毛一挑,頗為好笑地道:“喲,又是無心又是防衛的,做這點事你還都能找出理兒來,小娃,挺會說啊!”
賠禮的話都能當成找理兒,這老頭也有點咄咄逼人,不過先惹事兒的確實是自己這邊,但這裏是洪荒之地啊,誰知道您老人家會在馬腹的窩裏煉丹,還尼瑪養隻冒火的獅子,耐著最後一點性子,韓湘繼續道:“事已至此,解釋無用,您老人家意欲何為說出來便是,隻要不是太過分,我便接著。”
老人眉毛一挑,有些好笑地道:“接著,你確定你接的住?”
說完,不待韓湘回話,揮手便打出一道火焰,火焰一出,四周溫度立馬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那感覺竟比方才被許飛打落的赤焰火獅還要熱上一分,火焰在半空打了一個轉兒,隨後呼呼的向韓湘衝來。
韓湘沒想到老人動手動得這麼突然,更沒想到其隨手打出的一道火焰威力竟如此之大,倉促之下隻能祭起幾道氣牆,意圖將火焰隔絕在外。
火焰撞到氣牆,氣牆呼的一聲燃燒起來,韓湘一驚,沒想到這火焰已經到了可以燃燒天地靈氣的地步,無奈之下正欲使用護體罡氣硬抗,卻發現火焰在靠近自己的同時也在慢慢變小,直到消失不見。
韓湘蒙了,這老頭是在逗自己玩?放道威力不小的火焰就是為了給自己個下馬威?不過隨後老人一句話便證明了他不是這麼無聊的人,老人望向韓湘身後的許飛,道:“聰明啊,小娃娃,用天地靈氣抽一塊真空區域,把我的火焰包進去,讓火焰燃無可燃,好法子,好法子!”
原來是許飛在後邊出了手,想不到許飛平時愣不拉幾的,關鍵時候還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火焰這東西必須依附可以燃燒的東西才能存在,空氣中的火焰燃燒的自然便是空氣,把空氣抽空了,火焰自然也就滅了。
老人眯起雙眼,像看寶貝一樣地看著許飛,道:“那小娃,老夫看你順眼,做我徒弟怎麼樣?”
許飛一愣,這劇情反轉的也太快了吧,前一秒還要放火燒人,給他滅了個火球就要收自己當徒弟了,自己就那麼適合給人當徒弟,怎麼感覺所有人都在搶著收。
天機子、蘭芝上人、青龍,幾乎都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把自己當成了他們的徒弟,現在麵前的這位神秘老人又是這樣,莫名其妙的便要收徒,莫非現在的高手都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