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旁邊的艾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喬來了個右勾拳,狠狠地打在喬的下巴上,嘴角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帶著嘴角的血說道:“那些野人,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是被我的士兵活活的燒死的。那些野蠻人死有餘辜。”
站在旁邊拉住艾爾的幾位年輕人,都不由的流淚痛苦。喬看出來了,笑道:“你們該不會是那些野蠻人的親人吧?哦,是的,你們是他們的親人。那麼放心我們讓你們比他們死的好看的。”
安德爾從背上取下一支箭,拿到喬的麵前,同樣很淡定,“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直接用手中的箭刺穿了喬的脖子,沒有多說一句話,看著他痛苦的掙紮著。
“你...你......”
“孩子們,你們做的很好。”
突然眾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那是老摩爾斯。他在艾爾等人從箱子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趕了回來,隻是想親眼看看自己的孩子們該怎麼去做,想看看他們在仇恨麵前還能不能保持冷靜,所以才站在不遠處的牆角沒有出來。
安德爾回頭看到是自己的父親回來了,包括艾爾在內,眾人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感情,“我們為親人們報仇了。”
“是的,你們做到了。孩子們,你們做到了。”說著,老摩爾斯有些悲傷的語氣,摸了摸已經濕潤的眼睛。
“孩子們,我們有小巷子裏,回到旅館吧,阿東呢,阿東在哪?”這裏似乎少一個人。
“我在這裏。”教堂的門口跑出來的阿東,顯得有些高興了起來。
“是我讓他不要出來,這對他不公平,畢竟他的年紀太小了。”
“嗯,是呀。”老摩爾斯一下子將跑過來的阿東攬入懷中,“以後就跟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好。”稚嫩的聲音爽快的就答應了。
眾人帶著阿東匆忙的從小巷離開了。滿地的士兵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拍賣會已經接近了尾聲,但是沒有觀眾想要提前離開的樣子,依舊人山人海。一匹身上、屁股上都沾滿血跡的馬走到了拍賣會巷口的把手士兵那裏停了下來。
“這不是總兵大人的馬?怎麼會滿身是血?快,馬上報告韋恩族長。”
“是!”
一個士兵走上了觀看台,來到韋恩身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韋恩立刻起身,甚至不向身邊的其他幾位貴族首領打聲招呼,就匆匆離開了。他這一離開則不說,整個拍賣會的現場所有的守衛士兵全部撤離了,包括幾座塔樓上的弓弩手。
瞬間一支聲勢浩大的軍隊就集合完畢了。在韋恩的命令下向著馬場進發,可是還沒走出二十米遠,就有前方的士兵回來報告,總兵長和其他的士兵全部都被殺死了。自己下令先調遣一隊人馬,去馬場控製火勢,好在大火並沒有燒到糧倉後麵的叢林,隻是這麼多的糧食就這麼的燒毀了,韋恩自己咽不下這口氣。憤怒的將看守士兵逐一查問,但是一無所獲。但自己敢肯定,燒糧倉的人肯定和殺死喬的人是一夥的。
調虎離山,好一個調虎離山。這實在是出乎韋恩的意料之外,誰竟然膽敢殺死自己的手下,而且還是在布隆城,白天華日之下行凶。實在是匪夷所思。
將士兵以及喬的遺體並排抬了回來,韋恩強忍著悲痛掀開蓋著喬的白布,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調整著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將白布又蓋上,對身邊的一名隨從說道:“飛鷹傳書,找艾塞亞前來。”
......
旅館,傍晚時分。
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旅館隻有偶爾的幾個人進進出出,泛黃的油燈下,老板和夥計在清算著今天一天的收入。還有兩桌客人喝著還沒有喝完的酒。似乎今天的布隆城裏隻有拍賣會,沒有發生過其他事情一樣。
房間裏,老摩爾斯收拾著行李,阿東和艾爾幾人在一旁玩耍,安德爾顯得有些心事,沉思著什麼。
“安德爾,幫我把那張弓遞過來?”老摩爾斯整理著箱子,低著頭說道。
安德爾沒有反應。“安德爾?”
“啊,什麼!”老摩爾斯叫到第二遍,安德爾猛地反應過來。
老摩爾斯搖了搖頭,一眼就看出了安德爾的心思,“你在想什麼?想家了吧!”
安德爾側著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露出了微笑,說道:“從親人去世的那天開始,我們就發誓要為他們報仇,仇恨一直在我們的心裏,一直支撐著我們的身體,知道我們將它完成。現在我們真的將它完成了,卻沒有了目標,就像是沒有了靈活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