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這位大哥的脾氣,雷歐是最清楚不過了。從小到大,都是大哥處處幫襯著自己,無一例外。
隻是對於那件往事,大哥還沒有放下,而且一直在逃避。雷歐和麗娜一直希望可以幫助大衛解開心結,但是隻要靠近這個話題的時候,大衛就選擇逃避。
今天是雷歐父親去世的第七個年。七年前,再一次和堪洛城的一次戰鬥之中,雷歐的父親被敵人放的冷箭射中,戰場之上沒有過多的在意,那場戰鬥以聖安薩摩爾的勝利告終。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那支箭上塗了劇毒,戰後隻有一天的時間毒液已經遍布整條胳膊,毒性發作的太快,醫生在大衛和雷歐的同意之下,鋸掉了父親的胳膊。
事情來沒有結束。原本以為鋸掉胳膊以後就能阻止毒性的蔓延,但是卻遲了一步。毒性已經蔓延至心髒,失去胳膊的第三天,雷歐的父親就去世了。
大衛憤怒之極,顧不上將父親下土安葬,之身一人,潛入堪洛城,將堪洛城統帥的首級帶了回來,他臉上的那道疤就是那時落下的。從那以後,他也失去了自己心愛的人。
在他潛入堪洛統帥的住處,即將要殺死堪洛城統帥為自己的父親報仇時,堪洛城統帥的女兒衝到了大衛的劍下,替父親擋住了大衛刺來的劍。
大衛深愛著眼前的這個姑娘,但是她的父親卻是害死自己父親的罪魁禍首。憤怒再一次的蒙蔽了大衛的雙眼,一劍將兩人刺穿。
事後,大衛回想起來自己的錯誤,已經是悔恨不已。
忌日那天如期的到來了。雷歐家沒有過多的準備什麼,隻是請來了倫道夫,一桌飯菜而已。客廳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雷歐父親的畫像,倫道夫為這頓聚餐做了開場白:“我們今天相聚於此,隻因懷念一位故人,一位真正的英雄。他的一生都在保護我們,他是我們的守護者,隻願他在天堂過得幸福....”
默哀片刻之後,瑞利提議道:“讓我們感謝上蒼,給予我們平安、健康以及食物。”所有人跟著瑞利一起禱告。
“好了,大家一起來吧!”瑞利是這個家的長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他是家裏唯一的長輩。
飯後,麗娜將兩個孩子抱了出來,幾人又說有笑。倫道夫上前看著小羅傑,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神情,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笑容,“這兩孩子呀,你還別說,長得真是有點像。”
瑞利站在一旁,笑的眯起了眼睛,“還真是的,這就是緣分吧。”
看到這一家老小又說有笑,站在一旁的大衛看上去顯得有些失落,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示,但一旁的瑞利卻看出來了。
將大衛叫到了客廳旁邊的小套房,沒有說話,大衛站在門口,瑞利徑直的走到書桌旁,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隻長約七八十公分的箱子,遞給大衛,“打開看看,這是你父親的。”
大衛打開箱子,箱子裏裝的是一張折斷了的弓,一張老式的弓,漆黑的金屬製作而成,沒有任何的花樣。大衛將弓斷開的兩頭對接,卻發現中間缺了有小指寬度的一塊,“這是?叔叔,為什麼會這樣?”
瑞利沒有及時的回答大衛的問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說。”
瑞利再從牆上將自己自己大哥當年的劍取下來,劍鞘上沒有灰塵,顯然是仆人每天擦拭的結果,利刃出鞘,依舊是寒氣逼人,整個劍長約有八十多公分。看了看之後,瑞利有將劍放了回去。
“這張弓是你父親曾經的專用兵器。”剛開始說,瑞利清了清嗓子。“這是在我們十五六誰的時候,在夫親主持的一年一度的比試大賽上,你父親所用的弓。”
說著從大衛手中接過弓,反複的看著,“比賽進行到了最後一場,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射擊比試,那一場比賽決定這我們之間有一人將隨父親出戰,去對抗當時最強橫的盜匪。我和大哥的成績,在幾場比賽下來之後,大哥是比我高兩分,雖然年紀小,但我當年的好勝心卻比大哥要強上好幾倍。”
“就在比試的前一天,我將大哥騙出了家裏,獨自潛入大哥的房間,用鋸條將大哥的弓,鋸上兩條細細的裂紋,結果第二天的額比賽上,百米射箭,我射擊完成之後,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看著大哥,但是弓卻沒有裂開。第二回合,馬背上射擊移動靶,在大哥瞄準就要放箭的一瞬間,弓斷開了,大哥的胳膊就像是卸了力,身體不由的一晃從馬上摔了下來,還好沒事,隻是胳膊脫臼了,而我獲得了比賽的勝利。但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一連好幾天,我都是悶悶不樂。終於有一天在吃晚飯的時候,我將事情當著大哥的麵告訴了父親。他們並沒有斥責我,而是說,承認錯誤就是長大了。”
“大衛,你應該能明白我對你說這個故事的用心。再多的就不說了。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瑞利放好了弓,走出了書房,大衛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神情顯得有些呆滯,心裏重重思慮。
就在這時,大門口的守衛士兵抱進來報告道:“大人,有一部分市民自發的為您的父親送來的鮮花以及紀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