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四年前,蕭氏和歐氏聯手吞並了佘氏,一個月後,兩家又進行了合並成為思洛可集團他們一下成為m市一家獨大的王牌企業。秋夢,你讓我看這些幹嘛?難不成你要和他較量一番嗎?”一根纖細的膚如白玉的手指指著雜誌封麵上那個年近30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臉讓她很不悅,那表情從照片中都透露著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感覺。一個無趣的男人!
“我要你嫁給他!這是命令!”他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孟秋林沙啞著的嗓音說完一句又是一陣急喘讓人聽了都替他捏把汗。生怕一口氣喘不上來。
“你最近怎麼病的更重了?!”白璃抒走到他的跟前替他拍背“說什麼傻話那,此生我隻嫁你一人。”孟秋林深咳了一下,從口中咳出一口血。可把她嚇壞了。
“秋夢,我扶你到床上躺好,我去叫桁生來!”她焦急的奪門而出完全沒有顧及到身後孟秋林挽留的手。
“以前也是這樣,一千年來你都沒有變。總是自顧自的向前衝,從來都不聽聽我的心聲。”
“秋夢!”炎桁生提著醫療箱進來,他有的太急將白璃抒甩在了身後,一進門就將房門反鎖了。
“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你用了自己半身的血去救她,自然會影響你體內的元氣!說到底都是那兩個孩子害得,不然隻要半碗就夠了!誰知她有了身孕!”
“她是我今生摯愛的人,隻可惜你將我變得這樣不老不死,害得我連喝碗孟婆湯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時間裏對她獨自神傷著,愛戀著,一千年前她為了救我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後來又是我逼死了她!今生本以為可以再續前緣,可我還是晚了一步,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他的眼神晦暗無光像是瀕死之人。門外白璃抒在拚命的砸門,“炎先生!炎先生!你快開門!秋夢他怎麼了?!秋夢,開門呀!”他一向健康的身體,也就這兩三日,突然就病起來,也進不了食,隻是睡著!他安慰她“隻是感冒,你生病的時候不也這樣,過幾日就好了!”她乖巧的點頭,可今日他卻吐血了!她生病時可沒有吐過血!她現在的心就像被放在熱鍋裏的螞蟻,焦急亂竄。
“你這樣的情況必須馬上回到玉昆侖進行休眠,不然隻怕油盡燈枯無力回天!隻能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依然不老不死!”孟秋林艱難的扯出一個苦笑
“真是被你害慘了!隻願我下次醒來可以早一點見到璃抒。”炎桁生心疼的看著一個受了千年情傷的男人一眼,就去將房門打開了。
白璃抒瘋了一般撲到了孟秋林的床前
“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她哭訴著。手臂緊緊摟著他,對於他,她隻有四年的記憶,卻感覺從好久好久以前他們就相戀了。可是四年來,他總是對自己噓寒問暖,卻從來對她沒有要求,對孩子們也是關愛,卻讓孩子隨她的姓。她不了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可以讓他滿意。
她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但她愛上了他。想讓他多看自己一眼,她從一開始的一無所知,拚命的學習,從做家務到打理公司,她進步神速,2年就從一個纖柔無力的小姑娘蛻變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女霸主。她以為他會喜歡,但他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對他來說自己也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她生怕哪一天他要離開她!
“我無能無力,病情發展的太迅速了!此刻病毒已經侵入骨髓,他怕撐不過今晚了。”炎桁生語氣裏略帶無奈,他也想成全他們,但因失血過多傷了元氣,必須靜養百年才可恢複。一百年對他和孟秋林來說隻是彈指一揮間,可卻是白璃抒一生的時間。她應該去尋回她過去的幸福?這樣也許是對的!
白璃抒聽著炎桁生這樣說,她失去了理智“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隻是普通的感冒嗎?!才三天?!你為什麼這樣說?!”她衝到炎桁生的麵前“啪”的給了他一巴掌。“你在胡說八道!”孟秋林扯著嘶啞的嗓音“璃抒,你不要這樣,炎先生已經盡力了。你過來我給你講講你失憶之前的事,你不是一直都想聽嘛。”白璃抒乖乖的回到了床前,她悲痛欲絕到嚎啕大哭,“你不要講,我不要聽!”她捂著耳朵,拚命的大叫,孟秋林說的話她都不想聽見,她怕等他說完,她就失去他了。最後隻聽見“去找蕭阮天,他……”孟秋林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秋夢!”白璃抒聽不見他的聲音轉過身來,他安詳的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秋夢!”她昏死了過去。炎桁生對她用了沉睡香,她醒來已經是十天後了。
孟秋林看著混睡過去的白璃抒,四年來看著她為了取悅他而付出各種努力,他何嚐不想對她說一句“我愛你。”可是炎桁生說過他這樣大量的渡血會有危險。所以他不敢說,怕自己像現在這樣突然離去。
“璃抒,你醒了。”炎桁生用了解藥將其喚醒,卻裝作她大病初愈的模樣。“你那天急血攻心,已經昏迷了十天,你醒了就好!”
“十天,那我豈不是連他最後一程都沒送嗎?!”她捂著臉淚不約而至,像決堤的水,怎麼也止不住。
“這是你失去記憶以前的隨身之物。”炎桁生交給她一個吊墜,那吊墜已經被血染的發黑了。“她和你的身世有關,你可以通過她來尋找你的家人。”
“家人?我還有家人嗎?如果有怎麼4年來都不曾尋我?”白璃抒不是沒有想去過自己的過去,她每天都在看報紙,新聞,甚至去警局查了失蹤人口。但,絲毫沒有有關她的身份信息。她記憶中隻記得一道白光,她想也許她的家人,都和她一樣遇難了,隻有她幸運的被孟秋林救了。
“他不是讓你去找蕭阮天,你可以……”炎桁生話說到一半,卻被白璃抒打斷。
“他讓我嫁給他!?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白璃抒聽見蕭阮天的名字,想到了之前他讓她看的資料。
“那是你昏迷不醒時一直喚的名字。”炎桁生他拍了拍璃抒的肩膀“去找他吧,這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那?!”白璃抒聽了這句話,心裏五味雜陳,自己曾經喜歡那個無趣的男人嗎?她不敢相信,可是她還是沉下心來,她有孟秋林的孩子,就算以前真的愛過,他也不會接受兩個孩子的存在吧!
“這是命令!”孟秋林的話在耳邊響徹在耳邊。“命令”他從來都對我沒有要求過什麼……他最後一個心願我都無法辦到嗎?我可以嫁給他,然後和他離婚再回來,最多半年。白璃抒打定了主意。
“我會去找他的,炎先生,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白風,白羽,等我到那邊安穩了再回來接他們,也許蕭阮天已經有了他喜歡的人了,更何況我的傷痕……”她下意識的去摸摸摸自己的右臉頰,雖然已經經過多次植皮,但還是留下了依稀可見的形似梅花的紅斑。肩膀上還有一塊不能愈合的傷。
“好,如果他不能接受你,或者嫌棄你,你都可以回來繼承秋林集團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進入秋林集團接替秋夢管理公司。”炎桁生其實也不想讓白璃抒離開,他一點都不喜歡打理公司,他回去休眠,白璃抒再離開,這擔子就非要他扛了,如果那樣他就打算賣了!反正錢放在銀行裏最省心。
“好的!”白璃抒將眼淚擦幹,“不管是怎樣的過去,現在我心裏不能割舍的是他。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會代為管理公司,半年後不論結果如何秋林集團的股份都會過繼給你。到時候秋林集團隨你處置。”白璃抒點點頭,就出門了。
“小風小羽,你們過來一下!”兩個小男孩模樣長的一般無二。抱著玩具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媽媽,媽媽,爸爸去哪了?!他好幾天都沒有陪我們玩了。”聽著孩子們稚嫩的思念聲,白璃抒的眼淚又快要決堤。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到眼角的淚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