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聲何時停止的,鬱凡惜並沒有察覺到,直到男人的質問聲響起,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誰讓你進來的?”年赫希下身隻裹著一條白色浴巾,頭發上還掛著水珠。

鬱凡惜嚇得手一鬆,同心結掉在了地上。

瞅了一眼地上的同心結,年赫希眉頭緊皺,心情瞬間變得更加糟糕:“滾!”

鬱凡惜被吼的身子一哆嗦,她不敢轉身,也沒有勇氣轉身。可是要出去必須得麵對他!她該怎麼辦?

見女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年赫希的耐心已經用盡:“難道要我叫警衛嗎?”

他現在身體難受的要命。該死的,姓楊的怎麼還不來?

鬱凡惜咬了咬牙,故作鎮定的緩緩轉身。既然躲不過,也隻能麵對了。

見對方隻裹了一條浴巾,鬱凡惜下意識的瞥開了視線。非禮勿視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年赫希的沉默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紅唇她身子僵直的朝門口輕移腳步。

“站住!”當女人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年赫希低嗬出聲。

鬱凡惜就像被人點了穴般一動不動。男人的話對她一直都有一種魔力,叫她下意識的服從。

年赫希退後兩步,然後在女人麵前站定。略帶粗糙的手指忽然撫上了鬱凡惜的臉蛋,眼神也在女人的五官間來回流轉。

鬱凡惜的心突然怦怦跳的飛快,她不敢直視男人的雙眸,可是眼下的這種狀況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就在鬱凡惜緊繃的神經快要接近極限時……

“離開了這麼久,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年赫希聲音低啞暗沉,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更加輕柔起來。

男人熾熱的眼神讓鬱凡惜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年赫希猛地將鬱凡惜緊擁入懷,力道逐漸加重,像是想要將對方嵌入自己的身體中一樣。

鬱凡惜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雙臂微微張著,秀拳攥緊又鬆開。

他渾身酒氣,神誌看起來也不算太清醒,他是不是把自己錯認成思思了?

“你……你放開我……”鬱凡惜輕輕扭動著,試圖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

“你清醒一下,我是……鬱凡惜,不是……思思!”

似乎不滿女人的吵嚷,年赫希從女人的脖間抬頭,咕噥了句:“閉嘴!”

鬱凡惜漸漸從剛開始的抗拒轉為順從。

他一直都是她心中那抹遙不可及的光束,溫暖著她,照耀著她,卻永遠難以捕捉。而此時此刻,他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看著男人熾熱迷離的眼神,鬱凡惜在心中告訴自己,就讓她再自私任性一回吧!

因為,對他,她從來都難以抗拒!

楊晨曉趕來酒店的時候,房間的門並沒有關。徑自走進去,卻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議的一幕。

非禮勿視讓他下意識的轉身,然後正步走出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輕呼了口氣,他到現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剛才看到了什麼?那個向來對女人避如蛇蠍的年赫希竟然在跟一個女人在做那種事!

不對!這太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年赫希了。除非……

他是被人下藥了!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出於本能的話,這一切就合乎情理了。如若不然,為何會匆忙的叫他過來!

不過,他還是晚來了一步。他已經預想到了明天赫希醒來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