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凡惜聞言回道:“一杯白開水就好。”
年赫希將白開水放在落地窗前的圓幾上,緊接著在藤椅上坐下。
“謝謝。”鬱凡惜收回遊移的視線,握著水杯輕聲道。
年赫希將視線移向了窗外的夜色。沉默良久……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鬱凡惜鼓起勇氣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年赫希回眸看向女人,頓了一會兒,掀唇道:“工作忙碌,應酬特別多,每天以酒催眠。如果你認為這屬於過得好的範疇,那麼,我過得很好。”
鬱凡惜不知為何,男人的話突然讓她有些心疼。
咬了咬下唇,問道:“你失眠?多久了?”
年赫希突然站起身,在落地窗前停下。聳了聳肩,自嘲的道:“多久?我也已經不記得了。”
自從母親死後,他就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而她的突然失蹤則讓他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到零,如果不靠藥和酒精,他根本就睡不著。
男人落寞的背影讓鬱凡惜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是因為思思嗎?”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男人突然回身,俯視著桌前的女人,蹙眉。
“那你當年為何要和思思分手?”鬱凡惜更加不明白了。既然彼此相愛,為何要相互折磨呢?
“你好像有個認知上的錯誤。”年赫希再次將視線轉向了窗外:“當年提出分手的那個人不是我。”
鬱凡惜搖搖頭:“不是的。思思那麼愛你,我不相信她會和你提出分手。”對,她就是這麼肯定。思思將年赫希愛如珍寶,又怎會輕易放棄。
年赫希猛地轉過身,雙手撐在圓幾上,犀利的眸子對上了女人琥珀色的瞳孔。
鬱凡惜嚇得一縮,忘了呼吸。記憶中,他好像從未離自己這般近過!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
年赫希突然直起身。抬腕看了看表,隨即朝女人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鬱凡惜忙站起身,結巴道:“不……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且不說她住的地方離這裏比較遠,關鍵是她不想麻煩他。
年赫希不由分說的直接朝門口走去:“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盯著男人的背影,鬱凡惜抿唇,隨即跟了上去。還是和上學那會兒一樣,聲音冷的要命!
鬱凡惜被送到了公寓門口,出於禮貌她表示了謝意:“謝謝你送我回來。”
年赫希並未開口,隻是瞟了一眼窗外的公寓。
“再見。”鬱凡惜下車後,小跑著穿過馬路,最後在公寓門口停下腳步,回頭,卻發現車子並未離開,於是伸手朝車內的人搖了搖。
“開車。”年赫希命令道。
見車子漸漸駛遠,鬱凡惜才抬腳邁進公寓。
……
鬱凡惜以為,她和年赫希之間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集了,卻沒想到,次日中午,在趙總女兒的訂婚宴上又遇見了他。
她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禮服,微露香肩,下擺及膝,款式簡單大方。這一套還是酒店開年會的時候她大出血買的,足足花了她小半個月工資。當時她肉疼了好些天呢!
鬱凡惜正捏著一顆殷桃放進嘴裏,突然一個男聲從背後響起:“鬱凡惜!……我們又見麵了,還真是巧啊!”
鬱凡惜咽了嘴裏的東西,而後微微一笑:“好巧。”原來是上次酒店讓打折的那位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