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朋友姓鬱?”楊紫華聞言擰眉。
米樂樂心虛的低下頭,猛扒了兩口飯,咕噥道:“你管人家姓什麼。”
“既然關係不錯,有時間就叫人家來家裏玩玩。”米老爺子突然插話道。
“還是爺爺心胸豁達!”米樂樂立刻笑眯了眼。
“表哥,能不能吩咐人事部,把我們兩個安排在一塊?”沒多久,米樂樂便又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轉頭朝年赫希請求道。
隻見年赫希猶豫了片刻,唇角緩緩揚起:“好。”
接下來的幾天,米樂樂相當苦悶。因為任憑她怎麼打電話,鬱姐就是不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反觀鬱凡惜,則在別墅內,蜷縮在陽台上,抬頭望著天空。她的手機被‘沒收’了,他給她下了禁令,十天內不讓她出門半步。她……徹徹底底成了囚犯,每天呆在這個金色牢籠,非但不舒服,卻整日如芒在背。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年赫希有了這種決定。她現在沒有自由,沒有快樂,如果長此下去,她知道,她會抑鬱而死的。
再過三天就是子安開演唱會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不管怎麼樣,那天,她必須得想辦法出去!
“咯噔……咯噔……”高跟鞋的響聲自身後響起。
鬱凡惜側頭看去,見到來人,眉頭一皺。
“怎麼?我是鬼嗎?見到我竟然這副表情?”來人正是楊影。
鬱凡惜沒有理會,再次將視線移向窗外,將來人視為了透明人。
“知道這幾天我去了哪兒嗎?”楊影揚唇,眸中滿是得意的笑。
鬱凡惜依舊沒有吭聲。她當然知道,報紙每天都會送在桌上,標題醒目,她想不看到都難。
“赫希到法國出差,我……也隨同去了。他知道我喜歡巴黎,所以我們在那裏整整玩了好幾天呢!”楊影走至鬱凡惜身側,態度挑釁至極。
“說完了?說完了就可以走了,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鬱凡惜沒有看楊影,表情平淡,看不出絲毫嫉妒。實在是因為,她的心太累了。
“明明很嫉妒,卻偽裝成不在乎,鬱凡惜,你不累嗎?”楊影嘲諷的笑著。
鬱凡惜緩緩轉頭,對上了楊影怨毒的眼神:“你這麼拚命炫耀,又是想要掩飾什麼?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不累嗎?”
“你!”楊影就這麼輕易的被惹怒了,但最終還是強忍下心頭的嫉妒,冷嘲熱諷道:“鬱凡惜,我和赫希現在已經是公認的情侶了,你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待在這裏,你幹嘛不滾啊?”
鬱凡惜唇角幾不可察的一勾,似在自嘲,又似帶著抹不屑:“年赫希的性子你應該也清楚,若是沒有他的允許,你以為我還能繼續留在這裏?說到底,你也不過隻是他眼中的一枚棋子,一條可憐蟲罷了!”
楊影立刻惱羞成怒,拳頭緊握,語氣更為不善:“赫希不趕你走,許是念了份舊情。你若識趣一點兒,最好趕緊給我滾!”
鬱凡惜不怒反笑,突然問了句:“他既然對你這麼好,想必一定送過你不少東西吧?”
楊影聞言一愣,隨即臉色極不自然的一笑:“那是自然。赫希送了我好多禮物,可貴重了。”
“有戒指嗎?”鬱凡惜又問。
楊影又是一愣,隨即冷聲回道:“我沒必要告訴你!”
鬱凡惜自然的抬起右手,撫摸著中指上的戒指,笑道:“你知道戒指代表什麼嗎?我不得不說,年赫希的眼光不錯,這枚戒指的款式我很喜歡。”因為是隱婚,所以她不能明目張膽的戴在無名指上。
楊影盯著鬱凡惜中指上的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眸中染上妒色,沉默了片刻,回道:“這隻能代表過去,我要的……是赫希的現在和未來!區區一枚戒指,你以為我會介意嗎?”
鬱凡惜臉上的笑意隱沒,視線再次移向窗外。她有過懷疑,心中有過不確定,可是現在,她無比清醒。這個女人隻是年赫希閑暇時間用來報複自己的工具,不比自己強多少,那臉上堆滿的得意是多麼的自欺欺人,為愛盲目的付出,隻能顯得女人無比的可憐罷了。她突然也沒了心思繼續和她糾纏,同為女人,何苦為難彼此,讓男人看了笑話。
“你走吧,我會離開的,隻是不是現在。”鬱凡惜淡淡的說了句。
楊影冷哼了聲,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想必也沒什麼值得繼續炫耀的了,留下來也隻是自討苦吃。
鬱凡惜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笑了,笑得甚為苦澀。將戒指從中指上摘下,起身放回了盒子裏。在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裏,這枚戒指似乎已經沒有了它存在的價值。
晚上,年赫希竟然出乎鬱凡惜的意料,回別墅了。
白天,鬱凡惜還想著,一定得見他一麵。不管懇求也好,討好也罷,她必須得讓他同意解除這禁足令。
餐桌上的氣氛格外的詭異,年赫希跟以往一樣,慢條斯理的喝著湯,而對麵的鬱凡惜則時不時的抬頭偷瞄一眼對方,似乎在尋找開口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