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一愣,警惕心大作,抵著女人腦袋的槍分外用力了些。
“我手裏可有人質,你不管人質的死活了?”
“五千萬對於我來說卻是不算什麼,但是我也不會將它輕易地送給你們。”年赫希冷哼道。
綁匪拿槍的手又用了幾分力道,直接逼得女人的腦袋微微左側:“你信不信我開槍把她打死!他可是你老婆,怎麼,連你老婆的命都不要了?”
年赫希嗬嗬冷笑了聲:“老婆?她說什麼你也信?我之所以裝得很在乎她,那是因為我想讓你們把我妹妹給放了。”
鬱凡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年赫希,雖然知道這可能是他的計策,可是她還是很難過,那種鑽心的疼讓她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你……你們竟敢騙我!”綁匪似乎怒了:“不對,既然沒關係,她為何會替你妹妹當人質?”
“我妹妹是因她而丟,你不覺得她應該負全責嗎?”年赫希咬牙切齒的回道,表現地特別的恨。
本來安靜的女人突然劇烈掙紮起來,想要脫困,卻被綁匪一揪一甩,腦袋直接撞在了玻璃上,由於力道過重,額頭上碰了個血窟窿,紅色的液體瞬間汩汩而下。
年赫希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臉色巨變。
“臭娘們,少給老子添亂,信不信我一槍嘣了你。”綁匪恐嚇道。
鬱凡惜隻覺得頭很痛,被綁匪用力的搖晃了兩下,感覺更暈了。臉上濕乎乎的,是流血了嗎?
看著男人怒瞪的雙眸,鬱凡惜笑了,他還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你……你們不用管我,反正我有艾滋病,也注定不是一個長壽的主,這麼死了還能出名,值了。”鬱凡惜突然哈哈大笑,模樣略帶瘋癲。
三個綁匪聞言下意識的看向女人,在看到女人臉上的鮮血時,都覺得滲得慌,不自覺的離開了一點兒。
鬱凡惜見狀,還故意朝綁匪靠近。
“別過來!”綁匪後退了兩步,大喊道。
鬱凡惜不管不顧的朝綁匪亂撲,最後終於逮到一個,張嘴就朝他的手臂上咬下去。
隻聽見綁匪‘啊’的一聲,猛地甩開了鬱凡惜,拿槍抵著她,準備扣動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結束了一個人的命。
趁其他兩人慌亂之際,年赫希朝隊長使了個眼色,分別對付兩人。
隻見年赫希疾步彈跳,一個旋轉,長腿一掃,將其中一個綁匪手中的槍給打落在了地上,那動作之快就連綁匪都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一個側踢,直接踢中綁匪的下巴,致使其後仰,踉蹌了幾步,還沒站穩,一連串的連環踢便猛擊對方的胸膛,隨後一個擒拿手,輕而易舉的將綁匪給撂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警察對付的似乎頗為吃力,年赫希舉起手槍朝另一個綁匪的腿打去,緊接著綁匪單腿跪地,很快便被製服。
在聽到槍聲的那刻起,在半裏外待命的警察紛紛趕來,將地上的綁匪帶上了車。
年赫希則很快來到女人身邊,將其抱起,雙手都有些顫抖。
因為綁匪的力道過大,致使鬱凡惜被甩在了地上,額頭蹭著地麵,留下了好長一道血印。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亦或許是因為本來身體就很虛弱,所以女人倒地後便暈了過去。
年赫希將女人抱上了車,直接飆車趕去醫院,一路上有警車保駕護航,所以暢通無阻。
年赫希在急診室門前等了半個多小時,急診燈終於滅了。
見醫生出來後,忙上前詢問:“怎麼樣?”
“大腦有淤血,傷口也有些感染,留在醫院觀察幾天再說吧!應該沒什麼大礙。”醫生抿唇回道:“對了,患者現在懷有身孕,已經快兩個月了,不過胎像有些不穩,必須得臥床靜養些時日。”
年赫希眯眸,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懷孕?”
“對,孕婦呢身子比較弱,這對胎兒的生存和成長影響很大。等驗血報告單出來後,我看一下,需要補充些什麼,到時候告訴你。”醫生回道。
年赫希略微頷首,始終沒從女人懷孕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當爸爸這件事,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對於他來說,他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這幾個月來,跟她在一起的次數其實屈指可數,雖然他沒有做過措施,但每次他都算著時間呢,在她危險期的時候他是不會碰她的。
和仇人的結晶,這聽上去都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不能讓這個孩子出生,否則將會擾亂他的複仇行動,他也更沒有顏麵去見母親了。
醫生辦公室內。
“你確定不要這個孩子?”醫生問道。
“不要!等她稍微好轉一點兒就安排時間做了吧!”年赫希的聲音很堅決,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
聽聞消息趕來的楊晨曉聞言也不由地蹙起了眉頭:“赫希,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孕婦的情況並不樂觀,若是這胎拿掉後,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醫生不是危言聳聽,這確實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