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思今天好像不在狀態。”鬱子安突然走到了周向晚的身後，悄聲道。
周向晚舉著酒杯朝鬱子安一碰，唇角微勾：“待會兒會有一場好戲看。”
鬱子安盯著年赫希看了一眼，而後回神：“我已經預料到，今天的婚禮你一定會搞破壞。”
周向晚鳳眸一眯，仰頭喝了一口紅酒。
“你跟我來。”周向晚的禮服被人拽了拽，回頭一看，小慕凡竟然站在身後。
周向晚放下酒杯，本能地跟著小慕凡離開了這個嘈雜的地方。
“過了今天，紀阿姨就要成為我的媽媽了。”小慕凡看起來很不開心，說話的語氣甚至還帶著一絲著急。
周向晚頓時滿心酸楚。
“那你會叫她媽媽嗎？”周向晚笑著問道。
“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讓他們結婚。”小慕凡撅著嘴，似乎帶著點兒抱怨。
周向晚捏了捏小慕凡的臉蛋，笑道：“我答應過你自然不會食言，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周向晚牽著小慕凡的手朝外走去。
周向晚帶著小慕凡來到了醫院。
“你帶我來醫院幹什麼？”小慕凡仰著小腦袋瓜，不解地問道。
“帶你去看一個人。”周向晚領著小慕凡來到了鬱父的病房。
小慕凡看了看病床上躺著的老人，又看了看周向晚：“他是誰？”
周向晚坐在床邊，握了握鬱父的手，眼眶含淚，舒了一口氣，回道：“他啊，他是你的外公。”
小慕凡再次看向鬱父，小小的眉頭微微皺著，活似一個小老頭：“外公？”媽媽的爸爸？爸爸和爺爺很少跟他提起媽媽，樂樂姑姑有時候會跟他講一些有關媽媽的故事，他們都說媽媽失蹤了，那媽媽到底是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回來看他！
“對，你媽媽答應過你外公，要帶你去看他的，可是一晃六年過去了，你來了，他卻一直沒醒。”周向晚揉了揉小慕凡的頭發，回道。
“你認識我媽媽？”小慕凡驚訝地看向周向晚。
周向晚微微一笑，回道：“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呢！”
“那她在哪裏？為什麼不回來看我？她是忘了我了嗎？”小慕凡著急地追問。
“她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她隻是有她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等事情辦完了，她就會回來找你的。”周向晚悠悠回道：“到時候啊，她就帶著你和你外公一起離開這裏。”
小慕凡不解地問道：“離開這裏？去哪兒？她會帶上爸爸嗎？還有姑姑，還有姥姥？”
周向晚聞言略感惆悵，小心翼翼地問道：“慕凡，如果讓你在爸爸和媽媽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小慕凡猶豫著，反問：“我不能兩個都選嗎？”
周向晚搖搖頭：“隻能選擇一個。”
小慕凡為難地沉默了良久最後回道：“我會選擇爸爸。”
這個回答在周向晚的意料之中，但是親耳聽到還是難掩失望。畢竟，年赫希再有錯，那也是陪了他六年的爸爸，而自己呢？壓根就沒有盡過半點兒做母親的責任。
“如果我選擇了爸爸，是不是媽媽真的就不會回來了？”小慕凡憂心忡忡地問道。
周向晚寵溺地揉了揉小慕凡的腦袋，笑了笑：“她會回來的。”
小慕凡又將視線移向了病床上的老者：“外公得了什麼病？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