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走了十幾步,迎麵走來三個流裏流氣的青年,一雙眼睛不老實的在路過的姑娘身上掃動,嘴裏還吹著口哨,嚇得那些姑娘們連忙走開,行為簡直囂張至極。
夜離皺了皺眉頭,本想繞開他們,但為首的青年偏偏把他攔住,嬉皮笑臉的道:“這位小兄弟,哥幾個最近手頭有點緊,不知可否借點錢花花。”
“我沒有多餘的錢。”夜離麵無表情的道,隨即側身想要離開,但另外兩人卻將他圍住,看這架勢是非“借”不可了。
“沒有,誰會信!?”左側的青年抱臂冷笑道,“既然你不想借,那我們就來談談保護費,這個月一共八十文錢,趕緊交出來吧。”
“什麼,我這個月不是已經交了二十文錢嗎!!”夜離臉上也有了怒容,他看得出這三人是誰,手背上有獸臉紋身,是清風鎮黑勢力年幫的成員,沒有人敢冒充,因為一旦發現會被殺掉喂狗。
本來夜離所剩的銀兩就不多,那是去雍州二伯家的盤纏,後天就準備啟程了,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動用的,他怎會輕易拿出給這三人。
“二十文錢連塞牙縫都不夠,再說誰知道你交了,識相的趕緊拿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右側的斷指青年惡狠狠的道,語氣充滿不耐煩,他們才剛從賭場出來,賭本輸得精光,正愁沒法子籌錢去找回場子呢。
“我說了我沒有,請你們讓開!”夜離強忍著心中怒火,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想要從縫隙中擠出去,可是這三人不依不繞,目光森冷的看著夜離,嘴角帶著譏笑。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不留點東西下來,你就別想走了。”為首的青年神情變得猙獰,給另外兩人打了個眼色後,就探手抓向夜離的衣襟,直接硬搶了。
夜離身子往後一退,便躲開了抓來的手,可另外兩人早已等候在那裏,一齊抓住了夜離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
“小子,你竟然還敢躲,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為首青年一臉氣憤,握拳用力地打在夜離的肚子上,疼得他冷汗直流,牙齒咬得“咯吱”響。
“喲,眼神還挺凶的嘛,看你能凶到幾時!”
說完又是重重的一拳,直撲夜離的麵門,這一下要是打中了,鼻梁不斷也要遭受重創,流血更是肯定的。
可是這次夜離沒有坐以待斃,飛快的抬起右腳,對著這名青年的胸口就是一踹,在其不可置信的的目光中,直接把他踢出了一米多遠,在地上嗷嗷直叫。
“哎喲,疼死我了,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爬不動為止!”
聽到這話,另外兩人才回過神來,用力把夜離摔在地上,拳打腳踢起來,由於夜離的家有些偏僻,過路的行人不時有那麼幾個。
原本想上前勸阻的,一看見三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便連忙打消了念頭,不敢過多停留,以免殃及池魚。
躺在地上的夜離,被兩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將身子蜷縮在一起,緊緊的護住周身要害,鼻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悶哼。
忽然,夜離隻覺得後腦一痛,仿佛被鐵錘敲中了似的,一股強烈的眩暈感伴隨而來,緊接著眼前的畫麵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