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羅聽到於易南說的話玉麵毫無表情,隻是淡然的佇立著,隻見旁邊的中年人幹笑一聲道:“這位公子,每天一曲是碧藍羅姑娘的規矩,多加一曲須對對聯,也是碧藍羅姑娘早先就立好的規矩,沒來京城之前也是如此,還請公子見諒。”
此話說的頗為圓滑,隻聽於易南不依不撓道:“商老板,本公子問的是碧藍羅姑娘。”
那商老板聽得此,無不尷尬,雙手攏入袖中,道:“再下說的句句屬實,可請碧藍羅姑娘見證。”
碧藍羅聽到商老板如此說,仍然波瀾不驚,淡淡道:“羅兒自出道一來,一直是此規矩,從無更改過,公子要說為難,豈不是強加之辭?若說為難,公子不依不撓,倒是真有為難遠離江南來至長安唱曲為生的羅兒之嫌。”
此語一出,廳內眾人忙忙附和,那徐子章大聲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宣平府於二公子,二公子平常忙於政事,怎麼如今有閑心來天然居消遣?”
笑笑聽得此語不禁暗讚,原以為徐子章隻是個隻會奉承巴結美女的風liu才子,沒想到此句軟硬兼施,暗指於易南身份,讓他無法於碧藍羅為難。
於易南好像胸有成竹,輕輕一笑,在坐上輕輕施禮,道:“徐大公子來得,我怎麼就來不得呢?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碧藍羅姑娘花容月貌,本公子特來一睹芳容,不想打擾了徐公子的雅興,實在抱歉。前幾天聽說徐大公子在怡紅院與金玉良爭奪露華姑娘,不知可有結果?”
徐子章聽他竟然揭自己的老底兒,一張俊臉氣的緋紅,又不好發作,儒袖一揮,道:“勞於二公子費神,沒想到於二公子真是貴人多坦途,令妹與人合謀火燒長安,於二公子竟然還活得如此瀟灑,在下不得不佩服宣平府的手段。”
笑笑聽著兩個大男人在這兒互相出言嘲諷,心中覺得好笑,又聽到徐子章竟然說她與人合謀火燒長安,簡直是無稽之談,莫須有的罪名,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冷冷道:“徐公子怎知於易笑笑定是與人合謀火燒長安,難道徐公子曾參與不成?”
徐子章聽到一個帶點陰柔的男聲答話,側目而望,眼神茫然。茶樓賓客頗多,他初時沒在意在二樓雅座坐著的笑笑,雖然笑笑剛進門時就顯得與眾不同,俊逸非常,男人身上的另一種陰柔之美在她身上表現,白色飄逸的長衫,使人有種出塵的俊美,讓許多人側目,但大多男人對男人沒多少感覺,所以很多目光隻是讚歎一繁,便飄然離去。此時聽得此俊美公子答話,不覺愣了一下,竟忘記了答話。
於易南本想反駁,竟沒料到有人竟幫自己回話,而且語氣犀利,將徐子章的諷刺之語如數奉還,還將那個事外人硬往事內拉,不覺側目而來。武元赫與解花也一齊舉目而望。
笑笑隻覺無數道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渾身如針紮般惹眼,暗自鎮定,她現在是一個男人,而且自己化過易容妝,自己敢確信,無人能認得現在這個劍眉入鬢,墨絲飛揚的俊美公子便是於易笑笑。
她看著於易南等人茫然的目光,暗自得意一番,輕搖折扇,站起來作一輯,道:“原來兄台便是宣平府二公子,在下蕭弘晨,在江南早聞於二公子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於易南被她這幾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的莫名其妙,但看在剛才笑笑為他解難之處,輕輕還一禮,道:“多謝蕭老弟出言相助,不知蕭老弟如何知道舍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