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宮中,摒退了所有的宮女,提筆寫了一封信,急急將墨跡未幹的書信藏於袖中,打開房門,對門外的宮女說道:“讓人給我備轎我要出去一趟。”
門外的宮女恭敬問道:“娘娘要去那兒?”
宮女的發問,讓她微感不悅,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宮女一眼,宮女長的清新秀麗,雖不是什麼美女,但很耐看,穿著桔黃色的宮服,更顯得俏麗,隱藏起心底的不悅,笑笑眼含笑意,柔聲說道:“你是香柔吧?”
宮女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縷喜色,輕聲答道:“奴婢正是香柔,專門侍候娘娘起居的。”
笑笑將笑意展現到眼底,輕聲說道:“我生病的時候是你一直守在我身旁的吧?正是難為你了。”
香柔恬淡的笑了笑,急急辯解道:“侍候娘娘是婢子應做的,但那晚也不是我一人守在娘娘身邊,其實太子殿下也來過幾次的。”
對她的話,笑笑略顯吃驚,秀眉微皺,並不放在心上。
她沒有讓自己陷入一個對她來說無緊要的問題中去,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你吩咐人給我備車。”
香柔很聰慧,聽到她要出去,立馬討好的說道:“娘娘如果是要去出去買東西,可以讓婢子代勞,娘娘不必親力親為的,何況娘娘出去必須要太子批準,否則無法出府。”
笑笑無耐的皺著眉頭,出府還要太子批準,難道她還要去找武元赫嗎?她寧願向他討一封休書,也不願再去主動找他。狹長美麗的鳳目凝神而思,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袁文山,那個老頭兒在太子宮中是貴客,一向不受府內禮儀束縛,找他或許有辦法出得去。
她裝作茫然的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不出去了,我出去隨意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香柔輕輕點了點頭,欲跟著笑笑一起,笑笑微笑著說道:“我隻是隨意走走,你不用跟著,屋裏還需要人守著呢。”
香柔隻能恭敬的點著頭,她自從服侍人以來,就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主子,大事小事不需要下人過問,又不需要下人費心盡力的照顧,這位主子真是讓她們清閑呢。
笑笑狀似無意,在太子府內隨意走著,左拐右拐來到了袁文山的院子裏,四處看看無人,悄悄溜了進去。
老頭子果然在屋裏搗鼓自己的藥草呢,看到笑笑偷偷摸摸的進來,摸著山羊胡子笑道:“我說呢,今早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娘娘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丫頭今天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笑笑老臉一紅,苦笑一聲,說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伯你,我想出去一趟,請老伯來想想辦法的。”
袁文山目光微明,疑惑道:“出去?在太子宮好好的,出去做什麼?”
笑笑目光閃爍,故意眨著眼睛道:“我想外麵的花花世界了,出去看看。”
袁文山邊笑邊指著笑笑說道:“你呀,一肚子花花腸子,我才不信你真是去看什麼花花世界去呢,說吧,需要我怎麼幫你。”
“呀,老伯,你答應了?”笑笑眼中一喜,高興的說道。
袁文山眼光慈祥,溫暖如夏日的陽光,低聲說道:“在太子宮內,我不幫你,我還能幫誰去,誰讓你一開始就吃定我這老頭子了呢。”
笑笑心中微暖,有種叫做感動的東西在胸中泛起片片漣漪,狹長的雙眼明亮閃爍,如寶石般惹人注目,她輕聲說道:“就知道老伯會幫我,所以才來找你的,我要扮成下人混出太子宮去,不能太惹人注目,我要去紅鳳茶坊看看,順便看看蚊子她們怎麼樣了。”
袁文山若有所思的盯著笑笑,輕聲說道:“扮作下人出去必須要有內官清點,沒有清點是出不去的,或許還有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