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話,確實是肺腑之言,她怎能讓一位六旬的老翁給自己行禮,雖說是在古代,她也擔當不起。
老太監惶恐道:“娘娘,老奴怎敢與於將軍相提並論呢,於將軍是橫刀立馬的大將,老奴隻是一名伺候人的奴才而已。”
這樣的話從這樣一位慈眉善目,年過半百的老太監嘴裏說出來,多少讓人有些感慨,笑笑苦笑一聲,說道:“那好,那我以娘娘的身份命令你,不許下跪。”
老太監疑惑的抬起眼來,笑笑的表情認真嚴肅,不容忽視。
老太監歎了一口氣,直起了腰,終於緩緩說道:“這宮裏呀,像娘娘這樣的人不多了。”
笑笑無耐的撇撇嘴,心道,你要是到我們那裏去,坐公交都有人會給你老讓座兒的,那兒有人敢讓你老下跪呀,你老要是真在大廳廣眾之下給年輕人下跪,第二日各大媒體報刊肯定能詛咒死那年輕人的八代祖宗。想歸想,那敢說出來呀,隻好說道:“公公不必客氣,以後公公走路小心著些,剛下完雪,路上滑呢。”
老太監眼神複雜盯著笑笑,目光深沉慈祥,緩緩的點著頭。
笑笑報以婉爾的微笑,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公公別忘了去我的柔華殿坐坐。”
簡單的幾句話,老太監對笑笑已經充滿了好感,這位傳言中不親近任何人的太子側妃,對人竟然這麼和藹,是老太監始料未及的事情,看笑笑欲離去,老太監出言詢問道:“昨兒個聽說娘娘生病了,今天這麼早是要去那裏呢?”
笑笑暗自奇怪,這老太監怎麼知道自己生病了呢?眼神疑惑的望向老太監,老太監從她的眼神中似探究出了她的疑惑,微笑著說道:“娘娘莫奇怪,老奴是這個殿內的太監總管,大大小小的事情,老奴沒有不知道。”
老太監說的也對,做為太監總管,是必須知道東宮內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然這麼大的宮殿,該怎麼管理,笑笑明了似的報以微笑,說道:“不礙事,昨兒個著了風寒,睡了一晚就好多了,總睡著不好,這不,今天天氣好,出來走走,也有益於身體健康。”
她說話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她可不想讓太子宮的人都知道她和袁文山關係非必尋常,尤其是這位老太監,她憑直覺也覺得此人不簡單,就憑剛才老太監的吩咐和他在太子宮的權力,她也不敢忽視老太監在太子宮的地位。
老太監慈祥的笑道:“娘娘,最近宮裏不太平,若是去那兒,一定要帶著侍衛。”
好久沒聽到這麼關心的話語,笑笑心中有些感動,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這是在太子宮內呢。”
會不會有事,她心知肚明,如今她手裏掌握著紅鳳,這個用她腦內的現代資源,借助蚊子的手訓練出來的殺手組織,已經開始慢慢運作了,如果真有事,她會用特定的暗號與紅鳳取得聯係,紅鳳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就位,那群江湖亡命之徒,已徹底被笑笑的勞動合同製服。
老太監略帶關心的話語,確實讓笑笑在冬日內感受到了除袁文山外的第二個暖流。
微笑著別過老太監,轉過身去,眼神恢複了犀利,看來宮內出事之事是真的,連老太監都這麼說,那肯定錯不了,但不知是誰這麼大膽,行刺行到宮裏去了,目標是蘭妃,卻被皇帝擋了。她不禁皺眉思索,蘭妃剛入宮不久,就算以前有仇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尋到宮中去,宮外人知道玉如蘭進宮的除了自己就是昨日的大理寺卿,笑笑知道他沒膽兒說出來,所以說宮外人行刺的可能性不大,唯一的解釋就是宮裏的人,可宮裏的人誰有這麼大的膽量當著皇帝的麵來行刺蘭妃呢?皇後?不可能,如果蘭妃被行刺,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皇後,她應該不會那麼笨,看來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