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貞兒所料,那白景麒過了三天,竟然真就主動回家了。隻不知道白景麒若是知道李貞兒竟然這麼了解自己,是喜是悲了。
白大夫人激動萬分的摟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看了又看,發現不過是狼狽了一些,衣衫淩亂了一些而已,並沒有什麼損傷。就又是哭又是笑的抱著兒子很是感慨了一番。哭夠了之後就又嘮嘮叨叨的吩咐下人們趕緊來給沐浴更衣,準備飯菜等等,忙得不亦樂乎。
白景麒看到母親為了自己不告而別,竟然驚慌傷心至此,也深悔自己行事莽撞。隻顧自己舒心痛快,卻沒有顧及老父慈母的感受,也便心虛的由著白夫人折騰了。
一頓忙亂之後,白景麒也聽母親插空告訴自己,已經將此事根由告知了他的父親。他便也隻能硬著頭發去見了自己的父親白慕夏。
誰知那白慕夏卻出乎他的意料,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大加指責,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誰還不曾年少輕狂過?隻是你到底還應該拿捏得出輕重緩急。兒女私情並非不重要,否則又該如何傳宗接代?隻是到底是男兒誌在四方,還是應該以家族大業為重!出去這麼些天,你可想明白了?”
白景麒恭敬的一揖,朗聲說道:“孩兒已然想得透徹。這次魯莽行事竟而惹得母親憂心,父親動氣,都是孩兒的不是。孩兒今後絕對不會再這般行事無狀了。”雖然心中還有些痛,但他也知道,這次恐怕真的是和李貞兒有緣無分了。
“嗯,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白慕夏話鋒一轉,說道:“這些天讓你辦的那件大事,進展如何?可是疏通好了侯府的關係了?”
“這……”白景麒麵露尷尬。
“嗯?你這是何意,怎麼還學起女人家的扭捏來了?”白慕夏很是不滿。
白景麒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父親有所不知,前次拿去獻給侯府表姐的那些物件正是出自,出自兒子一心愛慕的女子之手。隻是她突然失蹤,讓兒子無法繼續奉承表姐了,表姐也因此大怒了。”
“那個女人?哼,自以為做了個侯府妾室,就飛上枝頭了,卻沒想過,若是沒有咱們白家做後盾,即便她長得美若天仙,還是連侯爺的手指蓋也沒機會見得的。”白慕夏非常不屑於這個旁係侄女的所作說為。
“不過,此次孩兒去小姨那裏,卻是得了其他的消息,隻不知道是真是假罷了。”白景麒斟酌著。
“哦,你且說說,那衛家卻是有人在平京的戶部任職的,這消息必是靈通的。”白慕夏果然來了興趣。
白景麒說道:“我聽衛家的六爺說道,如今戶部真正掌事的乃是惇親王世子,而那安平侯爺不過是個掛名管事罷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走走惇親王府的門路,畢竟此次開海運的消息若是真的,能得了和官府一起開發的差事,那可就是潑天潑地的銀子了。”
“此事的真假尚未可知,咱們也需要尋人細細打探。如今開海運是肯定的了,隻是究竟開在何地還是不好說。看來那衛府也是盯上了這個買賣,否則也不會把戶部之事打探的如今清楚了。同他們交往是可以,但你還需小心。那衛六就不是省油的燈,否則衛家老夫人也不會淨打算著將他過繼給你小姨了。你別想著他紈絝之名就掉以輕心。不要自以為算計了別人,其實卻是被別人算計了。”白慕夏看著兒子,語重心長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