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的衣服雖然沒有穿過,但是在布料上會有許多的化學物殘留,而且在製作的過程中也可能會弄髒。如果不清洗就穿,很容易令人皮膚過敏。
顧青雲把衣服交給幹洗店清洗,繼續去商場裏買化妝品。她在專櫃前挑了半天,打包了一整套,想想還缺了香水,又挑出一瓶以檀木香和冬青為前調的東方韻味的香水。
檀木的香氣雖然偏中性,卻適合用在古雅的環境中,比如佛堂、書房、琴室等地方。木香調厚重悠長,能夠較好的與環境協調,搭配旗袍,則更增加了古雅簡單的書卷氣。
顧青雲既想要在現場鑒定和麵試中出彩,又不想給人一種釣凱子的感覺,所以極力避開鮮豔的服飾、過濃的妝容和過於輕佻的香味。同時,她極力想洗掉在咖啡廳留給彭海拍賣行的肖良的那個“被出軌”的糟糕形象,所以,一切能夠讓人聯想到情感糾葛的因素她都想去掉。
敲定了麵試當天的衣服鞋子和妝容香水,顧青雲滿意地舒了口氣,抱著大盒小盒的東西回酒店。剛把東西放下,就聽到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又是胡川。
“顧青雲,我擬了一個協議,我們約在什麼地方看一下?”胡川說。
既然又是這種糟糕的事情,就不要糟蹋太多的地方了,免得以後一看到這樣的地方,就會勾起不開心的回憶來。顧青雲回答:“就昨天那家星巴克吧!”
胡川說:“行。”他掛了電話,也不知道是輕鬆還是高興。
顧青雲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推在一旁,悶悶不樂地趴了一小會,翻身起來梳了梳頭發,對著鏡子抿了抿嘴,又是生龍活虎的戰鬥形態。
她拔下門卡,帶上錢包和手機就出了門。來到星巴克,胡川還沒到,於是自己先點了一杯熱可可捧在手裏,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兩年過去了,小彭州真的好像有些不同了。顧青雲看見玻璃外麵的路邊走過去一位斯文的“兔”先生。這位兔子精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兩隻長耳朵緊貼著皮膚,眼睛是黑色的,門牙十分秀氣,手裏拿著黑色公文包,看起來不是it精英就是mba人才。不過,也可能是賣保險的。
馬路對麵站著一位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穿著小黑裙的美女,是一隻喜鵲成的精。馬路中央耐心等著老奶奶坐上公交車的司機,是一隻穿山甲。
小彭州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吸引了這麼多的精怪來到這裏,還打扮成人的樣子,融入了人類的生活。顧青雲一邊打量著一邊思索。馬路對麵的喜鵲,開公交車的穿山甲和灰西裝兔子都打了個寒顫,感覺好像被人看破了法術,露出了本體一樣。
“給我來一杯藍山。”胡川來了,他點完東西,坐在顧青雲對麵,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轉過頭來。
“我覺得,小秋兒還是跟我比較好,畢竟我是男的,我是她爸爸。”胡川瞟著顧青雲的臉色,還想繼續抗爭一下子。
顧青雲低下頭喝了一口可可,問道:“那你不戀愛了,不再結婚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再婚生了孩子,小秋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