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說的海外其實跟海沒關係,不是在海上。”顧青雲傻了眼,回過頭對修遠說道。
修遠笑了笑,露出八顆牙,說道:“走吧。”
他輕輕一推,顧青雲僵持不過,隻得邁了出去。腳一踩實,發現是柔軟的地毯,而不是冰冷的海水,顧青雲鬆了口氣,打量四周,發現是一間豪華的房間。酒紅色的幔子,超大軟床,鍍金的葡萄酒架,象牙色的雕花桌子,鑲金的咖啡杯子,每一件都奢侈到腐敗。
顧青雲正在打量周圍,修遠也過來了。他帶著笑意等顧青雲打量完了,推開房間的門,頓時一聲海鳥的鳴叫鑽進了耳朵裏,腥鹹的海風拂麵,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冷風吹麵,自然是令人神清氣爽。她戳了戳修遠的胳膊,問:“這是哪裏?”
修遠笑著說道:“這是在遊輪上。每年這麼一夥全球最有錢的家夥,都要開著遊輪來到公海上聚會。咱們也來摻合摻合。”
顧青雲笑了笑,又有些緊張:“那這艘船想必輕易不讓外人上來,咱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出去,成嗎?”
修遠笑著,忍住想要揉一揉顧青雲頭發的衝動,說道:“成的。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咱們會空降在這兒。再說,我還會障眼法。”
顧青雲這才放了心。她為這趟出來買的高跟鞋還不太穿得慣,因為麵對未知的事件,心裏還隱約有些恐懼,於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修遠的胳膊。
修遠溫和地笑了笑,將顧青雲抓住他衣服的手牽著繞過他的胳膊肘子,改成挽著他的手臂,這才不緊不慢地帶著她往前走,一派溫潤自然的氣派。
顧青雲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身邊經過的艙門,又看了看欄杆外麵的大海。這一晚的月亮照在黑沉沉的海麵上,閃爍著銀色的光。海水深處時而還有嬰兒般的啼叫聲,想來應該是海魚的聲音。
修遠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到她的手上,給了她一些勇氣和鼓舞。顧青雲終於敢挺起腰身,不疾不徐地隨著修遠的步子往前走了。
喧鬧聲從前麵不遠處一個半敞開的門裏傳出來,門前站著兩位保鏢一樣的人物。顧青雲掃了一眼,隻見他們穿著黑色西裝,嚴實地打著領帶,身穿筆直的西裝褲,皮鞋鋥亮。文氣的裝束並沒有掩飾得住他們的凶悍氣息,反而透過西裝也能看出來的肌肉,讓他們顯得更有壓迫力。
察覺到顧青雲的忐忑和緊張,修遠不動聲色的將另一隻手伸過來,握了握顧青雲的手。兩位保鏢目不斜視,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顧青雲僵硬的後背緩緩放鬆下來,她隨著修遠往前走去,才到門邊,就看到與外麵完全不同的景象。
這是一間巨大的房間,大約占了遊輪的三分之一麵積那麼大。金碧輝煌的的水晶豪華吊燈下麵是一張張巨大的桌子,鋪著深紅色的天鵝絨,上麵擺著滿滿的亮晶晶的一摞摞籌碼。
許多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將西裝隨手亂搭,鬧哄哄三五成團地湊成一桌,不時地傳來雜著各國強調的英文和各國獨有的國罵。不獨是男人,女人也有。
也有專門端送茶水酒類的侍應生,都是容貌出眾身材標準的青年。主持每桌遊戲的是穿的特別清涼的美女。顧青雲用餘光掃視全場,登時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