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青年答應一聲,扭頭小跑著就出去了。
田老道隨著褚國安一同向棺材中看去,果然見黒膩膩的油膏裏頭有一小片銀白色的東西。
小青年果然從一堆挖掘工具裏找到了褚國安要的鉤子,一路小跑送了過去。
“這是嚴教授的項鏈。”褚國安說。他把鉤子伸進棺材裏撈呀撈,全然不顧撲鼻的油膩惡臭。
田老道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他湊上前去一看,褚國安果然撈出來一條亮閃閃的銀白色女士項鏈。
“真的是嚴教授的。”送來鉤子的小青年還沒有走開,一臉驚訝地說。
褚國安的臉色頓時變得蠟黃,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落下來。他讓小青年拿過來一隻袋子,小心的把項鏈裝了進去,然後回過頭來,拿著鉤子瘋狂地在棺材裏一陣猛扒拉。可惜除了一些燒焦的殘渣之外,沒有再找到任何有用的,或者和嚴敏有關的東西。
棺材裏什麼時候跑出來一條項鏈,田老道也是心中納悶。他在棺材裏躺過,當時感覺除了油膩膩的千年老宅男褪下的油膏汙穢,就隻有幾隻堅強的蟲子住在這裏,沒發現有什麼項鏈。
然而棺材中太髒了,也有一些腐朽破碎的絲帛碎片,當時沒有注意到也是可能的。於是,田老道張了張嘴,有心想說點啥,又把嘴閉上了。
當下,褚國安再也顧不得什麼考古工作第一位,召集人手先把主墓室清理了出來。
可惜的是,除了幾件陪葬品之外,沒有更多的有意義的東西,特別是關於嚴敏的。
褚國安的臉色由黃轉為慘敗的灰色,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從他的身上臉上冒出來。
考古隊的人紛紛聚攏過來,看了棺材又看了褚國安手裏拿的東西,都不由自主想起了至今失蹤的嚴敏嚴教授。
“嚴教授的項鏈怎麼會落在這裏?”有人充滿疑惑的問。
“是呀,嚴教授不會有危險吧?”有人接腔。
“這墓裏這麼危險,嚴教授是怎麼進來的?”眾人七嘴八舌,除了擔憂嚴敏之外,還有更多的恐慌。
畢竟這麼危險的地方,別說一個柔弱的女教授,就是任何人都不敢隨意跑到主墓室來。更別說,這棺材裏還住著一個幾千年的黑毛僵屍,遇上這種東西,嚴敏現在究竟怎麼樣,活著還是早已經屍骨無存,眾人不敢想象。
“大師,你有辦法找到人嗎?”褚國安雙眼通紅,把頭轉向田老道。
田老道有些遲疑,然而還是點了點頭。有追蹤符,又有了嚴敏的東西,找到人或許不難。
褚國安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他把裝著項鏈的袋子貼肉放著,開始放鞭炮一般快速的往下安排工作:“各小組注意了,咱們加快進度,盡早把這座墓裏的文物清理出來,然後放開手腳去找人!”
他拍了拍手,圍在這裏的人都很快四散而去,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