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特種兵,一定能幹的過盜墓賊吧?田老道心裏忐忑不安的想。要是幹不過的話,他們這一夥平均年齡在五十上下的老骨頭們可就危險了。
正想著,田老道覺得鼻子癢癢的,好像有什麼在他的鼻子前端撓來撓去。他一隻手還抓著褚國安,於是抬起另一隻手去撓,正撓著,覺得有什麼嗆進了鼻子裏。這下要打噴嚏了,田老道心裏一慌,趕緊用手使勁捏出鼻子。
可是噴嚏哪是能隨便憋的住的,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邊槍聲突然響了起來,田老道的噴嚏也適時打了出來。
他趕緊兩隻手抓住褚國安,拖著他往墓室裏躲了躲,既怕他不要命的衝出去,也不想兩個人被流彈傷到。兩人緊張的在墓牆後麵躲著,聽到外麵槍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心裏都惶恐不安。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方會贏。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墓裏隻聽得見兩人砰砰的心跳聲,田老道想問到底誰贏了,可是褚國安也不會知道,更不能開口向外邊瞎問,於是閉嘴忍住。
又過了大約十五分鍾,終於有人說道:“剛才進墓的盜墓賊已經被抓住了,現在我們需要報警,還有搜尋其他的同夥,不知道教授們打算繼續工作,還是先上去避一避,等清除了這一批所有的盜墓賊,再開展工作。”
幾個墓室裏躲藏的人這下都鬆了口氣,打開手電筒從躲藏的地方出來。
“既然下墓的盜墓賊都已經被抓了,危險已經解除了,咱們下來一趟,不做點工作說不過去,還是先探探這座墓的底細吧!”其中一位教授說道,他們中間的牧野想了想,也說:“先探探墓也無妨。”
褚國安和田老道也出來了,按褚國安的意思,他覺得謹慎為好,不如等這一帶所有的盜墓賊都被抓走之後再來考古,可惜眾人一聽他開口就否決了。至於田老道,他自知這些人沒有一個會聽他的,幹脆閉嘴老神在在的養神。
另一方麵來說,褚國安也在心急。剛剛特種兵和盜墓賊發生了槍戰,不知道在其中的嚴敏有沒有危險。正焦急不安著,突然聽到嚴敏的聲音:“我是某大學考古係的教授,本來是帶學生來這裏考古,盜墓賊抓了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一聽是大學教授,特種兵不好隨意把她和盜墓賊拷在一起,於是讓她在前麵走,分出一個人來,“護送”著嚴敏來到考古隊前麵。
褚國安激動莫名,就著手電筒的燈光看著兩個人慢慢走近,一顆心砰砰地快要跳出來了。田老道也有些緊張,但幸好牛眼淚的效果應當還在,他隨著褚國安一起看過去。
“嚴敏。”看到手電筒的燈光下映出一個有些狼狽,但看起來狀態尚可的人,蓬鬆的半長卷發,襯衫和牛仔褲包裹著瘦削的身體,麵龐顯出文雅的氣質,褚國安喃喃念叨了一聲,隨後又喊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了嚴敏的手。這個時候,家裏的母老虎和小胖虎崽子,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忘得一幹二淨,褚國安的眼裏心裏,隻剩下了嚴敏通紅的眼睛,蒼白的麵孔,和她恐慌激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