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肖逸夫一看黑霧變薄,前麵的路隱約可以看到了,就毫不遲疑地一踩油門狂飆而去。老道吐完血抬頭一看,隻來得及捕捉到一點車屁股,隨後連那車屁股也消失不見了,他真是被氣的不輕。
凡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不講規矩?要收拾你,你就該老老實實在原地等著,怎麼可以這麼隨意地臨場逃跑?邪修老道士的心裏像是窩了一團草。
肖逸夫:看到機會不趕緊跑還等啥,真等著人家放大招來收拾你呀,不跑是不是傻呀?
就這樣,這場邪修與凡人的戰鬥,以凡人逃跑,邪修吐血的結局暫告一段落。邪修老道士收回他的兩個大骷髏頭,埋頭在酒店邊找了個黑燈瞎火的僻靜地方,開始琢磨著怎麼破顧青雲的陣法了。
邪修老道士覺得自己沒抓住凡人,再破不了陣,就這樣回去睡覺的話,估計會憋出心理毛病的。所以,為了他的心理健康,兩件事情至少要做成一件,不然的話,他的老臉往哪裏擱?
顧青雲看到此處,看過癮了也放了心。對肖逸夫的及時跑路行為,她也在心裏暗暗佩服。哪有人會在妻子孩子麵前,把什麼榮譽、麵子,男人的尊嚴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拋棄,選擇了最簡便正確的辦法,完美避開了與邪修老道士正麵死磕和光榮犧牲的任何機會,全須全尾地帶著一家人溜之大吉呢?
肖逸夫做到了。
他的妻子和兒子都被他帥的一塌糊塗。
危險解除後,肖逸夫鬆了口氣,一側臉就看了自家老妻仿佛初戀一樣水光瀲灩的眼神,又在後視鏡中收獲了兩個中二青年的崇拜目光,一股屬於男人的豪情在胸中激蕩,他忍不住輕輕笑了笑,挑眉看了一看後視鏡,隨後騰出一隻手來握住了戴惠珍的手。
老妻的手雖然不如初見麵時候那樣柔滑細嫩,可是多了一些力道和柔情,那是能和他同擔風雨的一雙手。
肖逸夫含情脈脈地看了戴惠珍一眼,隨後單手專心地開車,把後座的兩個中二青年視作空氣。
肖安、肖良:……他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好麼?被自己親生爸媽虐了狗,兩個單身小青年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友好了。
邪修老道士專心致誌地破陣。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拍賣會還會開,酒店裏那麼多人也跑不了,所以肖家人不用著急,等到他破了酒店周圍的陣法,再布上他的周天噬魂陣,明天就等他們自投羅網,然後網裏捉王八就好了。
酒店裏的王道長忐忑不安,他悄悄撥電話給顧青雲:“那個邪修正在酒店底下搗亂,該怎麼辦,萬一讓他在周圍布好陣,酒店裏這一堆人就成了甕裏的王八,一逮一個準。”王道長十分愛惜自己的小命。
顧青雲回道:“我已經預先布下了辟邪法陣,隻要他不全力攻擊,陣法可以保你們一整夜安全。”
王道長的心慢慢地揣進了肚子裏,他又問顧青雲:“如果對方全力攻擊,能堅持多久?”
顧青雲回道:“兩三個時辰無虞。”
王道長放心下來,兩三個時辰,也就是四到六個小時。他探頭往下看,隨後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他堂堂一個掌教,由著邪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搗鬼,有點——太窩囊了吧!反正一時半會對方打不過來,不如試試降妖除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