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秦梔覺得應該給他們個機會,讓他們之後可以有料爆出。
元爍看著她,隨後歎氣,“既然如此,那咱們走吧。我這回倒是要看看,我這麼大一個人,他們還能看不到我。”
“走吧。”秦梔彎起眉眼,隨後與元爍一同的離開了宅子。
兩個人在街上緩慢的前行,走出了無人的街巷,便到了人來人往的長街上。
一如既往的很熱鬧,擦肩接踵的,這帝都每天好像都是如此。
走著,不過一會兒,果然就聽到了一些聚在一起的人在談論那一夜瘋傳的傳聞。
街上雖雜亂,但隻要刻意的去聽,其實就聽得到。
元爍皺著眉頭,他打小就特別的討厭亂嚼舌頭的人,這若是在自己的府裏,哪個下人敢如此,他非得好好的懲罰他們一頓不可。
“先去喝一杯茶吧。”走到一個茶樓前,秦梔停下腳步,隨後道。
元爍點頭,兩個人腳下一轉便走進了茶樓裏。
尋了個角落,兩個人坐下,元爍背對著外麵,麵色始終不怎麼樣。
茶點送了上來,秦梔緩慢的吃著,也看不出是否好吃還是不好吃。
茶樓裏的人不多,可是那幾桌的人因為同一個話題,就聚到了一桌上。
而這個話題,正是昨晚便瘋傳的傳言,說的是要和元世子訂婚的秦梔與姚相之間的私情。
元爍一早聽到的,應該是隻添加了一星半點兒的傳言。而眼下,那些人說的,可不隻是添加了一星半點兒了。簡直是在一盆稍汙的水中倒進去了另一盆染料,那盆水徹底變成黑色的了。
說秦梔和姚相在那書齋中私會,然後做了哪些哪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好像他們都親眼看到了似得。
又說這事兒之前就發生過,因為那個書齋是姚相總去的,他就是為了等秦梔過去和他私會的。
兩個人如何如何苟且,儼然元極的綠帽子已經坐實了。
本來一早,秦梔還並不在意的,可是聽到那些人瞎編胡話,她也不由得開始生氣。
元爍更是忍不住翻白眼兒,捏著茶杯的手鬆開又收緊,他真是想暴揍那些人一頓,要他們胡說八道。
繃著臉,秦梔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捏著茶點放進嘴裏,過分用力的咬著,好似要將牙齒咬碎。
“你都聽到了,傳的越來越過分了。”元爍看著她的表情,不由冷笑了一聲,被無故的辱罵汙蔑,沒有誰會不生氣的。
“按照他們這說法,我和姚相的私生子應該都生出來了。”她也不由得哼了一聲。似乎傳言就是這樣,越傳越離譜,單單想一想就毫無邏輯的話語,他們卻能當真。
大多數的人啊,長了一顆較之動物進化的更高級的腦子,卻甘願把腦子當做木頭,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還沉得住氣?”元爍喝了一口茶,他已經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沉得住。”即便很生氣,但是她也沉得住。
元爍深吸口氣,一邊搖頭,後頭那些人已經開始自己臆想了。瞎編著秦梔和姚清和在何時何地看對眼,去年和元極解除婚約大概就是因為這個。
可是元極是個癡情人,死不放手,用自己的身份和權勢又將秦梔搶了回去。
但,秦梔和姚清和之間卻私情未斷,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暗中苟且。
他們說的是極盡齷齪,又說秦梔可能是個妖精,勾引的大魏雙俊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自拔。
抬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秦梔歎口氣,若是被元極聽到了,他肯定會氣的吐血。傷本來就沒好,說不準會被氣的將之前的舊傷都引出複發了。
“接下來去哪兒?”元爍聽不下去了,他已經忍不住要打人了。
“去書齋,等姚相。”壓抑住心底裏的怒意,秦梔站起身,若是被這些人影響了心情,她就什麼事兒都不用做了。
元爍冷哼一聲,放下銀子,便和秦梔離開了。
往書齋走,這一路上,又聽到了另外幾個版本的傳言。
更是扯的不得了,說秦梔和元極的訂婚禮在即,這倆人想長相廝守的意圖已經達成不了了,所以眼下,正在密謀毒害元極。
聽著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秦梔數次咬住自己的嘴唇,她從來不覺得用武力解決問題是好事兒。但她那個時候,真的很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