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我們……”蘇淩雖然有些心悸這金瞳男子的木然神色,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可是話剛說一半,便被此人抓住後衣領提了起來,並如此抓著柳清清,接著閃出了房門外。
見狀,蘇淩和柳清清都未敢再開口,隻覺眼前事物不斷閃爍,頃刻間便來到一所房間門口,推開後,金瞳男子便將他二人扔進了屋內。
蘇淩趕忙掙紮爬起,見柳清清也已站起,便環顧起四周,愣然發現,這裏除了他和柳清清之外,竟然還有十幾個人,隻是這些人,很陌生。
有男有女,有年長有年少,各自懷著憤怒、驚懼和疑惑的神情。這些人見蘇淩和柳清清被扔進來,先是一怔,但見到那神情木然的金瞳男子後,便都驚懼地向後退去,仿佛都在此人手中吃過虧一樣。
“這位姑娘,不知你抓我等到底為何?如今不斷有人被送進來,你也該給我們個說法吧?”一名年逾六旬的老者,見那木然的金瞳男子退出並關上房門後,然後瞥了一眼蘇淩和柳清清,便對房間深處的床榻上之人質問起來。
“沒錯,這麼抓我們過來,又不聞不問,是和居心?”
“要殺要剮,不妨給個痛快話。”
“這位姐姐,家父是城中賀家之人,想必這之間有什麼誤會,還請看在我父的麵子上放我回去,事後小女必有重謝。”
“老子可是青彌山黑龍寨的寨主,你不怕我的弟兄們找上門來嗎?”
“哼!我夫君是天華宗宗主譚擎,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抓我?”
“姑娘,我乃元帥府奧丁世子的侍衛統領,希望你不要做出不智之舉。”
“不要殺我!我是……”
一時間,屋內的十餘人均接連質問起那床榻之上的人,有恐嚇,有哀求,也有利誘,而且聽起來,無一不是背景極深,亦或是修為深厚之人。
然而這些人,卻似乎不敢對床榻上那人動手的樣子。
蘇淩和柳清清向床榻那人望去,發現她正盤膝而坐,閉著雙目,黑袍之下的長發隨意披散,將大半張麵孔都遮掩起來。
此女,正是當初在廟中的黑袍女子。
“真的是她。”柳清清低聲呢喃道。
蘇淩對此倒是不意外,畢竟在昏迷之前,他曾聽到幾句那廟裏傳來的老者和此女的對話,心中早就認定了是她幹的。
隻是兩人都不知,這個女人抓這麼多人在這到底要幹什麼。
突然,黑袍女子拂袖一揮,卷起一道微風,輕輕拂過眾人麵頰。眾人雖然怔愣,但卻不明所以,然而蘇淩和柳清清卻大為驚駭。
兩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慌之色,但柳清清明顯鎮定許多,探出白嫩而瘦弱的玉手,拉著蘇淩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意思要他不要聲張,以免惹禍。
蘇淩雖然失憶後沒有了那麼多的閱曆經驗,但卻不笨,也是明白此時不要惹得那黑袍女子起殺心為好,所以也是強自鎮定下來。
“過來!”
黑袍女子沙啞地對一名年逾六旬的老者說道,而這名老者,就是方才最先質問她的那人。
老者本來還一臉憤懣的樣子,然而在黑袍女子開口的那一刻,身體陡然微微一震,然後便麵色平靜地走了過去。
黑袍女子抬起一手,按在了六旬老者的天靈蓋上,也不見兩人有什麼變化,後者麵色依舊平靜,沒有反抗,仿佛心甘情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