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陳廣敲了敲臉上戴著的麵具。“不認識,不過我想等你心想事成的時候,你肯定會喜歡上我戴的這個麵具的。放心,既然你如約來了,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是真的。”
“你是黑社會的?”
“黑社會?你想多了,我不會找你要錢或者其他東西。特別是當我買了這個麵具之後。”陳廣開始有點喜歡與張教授這樣聊天的氛圍。“說正事吧,我想你也不願與我一起在這待太久。”
看著張教授沉默又認真地看著自己,陳廣繼續說了起來:“我想先知道孫淼的腎可以最遲什麼時候做手術換給你的家人還有效果。”
“我現在不相信你,雖然我現在坐在這。”張教授依然嚴肅的回道。
“你可能有些誤會了,我沒什麼需要讓你幫我做的。所以不需要你的信任。”陳廣頓了頓,拿起來桌前的茶杯輕輕晃了晃:“隻是聊天,你大可先配合聊聊。反正你不會損失什麼,包括這次品茶錢。”
“最多再過一個月。”
“聽說手術後,他也會活不了幾個月。”
“無稽之談。你是他朋友?我隻是換他一個腎!雖然對他的癌症有一定影響,但最多也隻會讓壽命短幾個月。”張教授看上去有些不情願又顯得有點激動:“我沒有瞞過他什麼!我還答應了他手術後就會幫他父母下葬入墓。我都跟我女兒說讓她到時候去辦這件事了。”
張教授突然沉默了下來。
“不是還幫他墊付了住院費用麼,怎麼不說。”
“我當了快一輩子醫,。再說這次我的確是有求與他,我隻是怕再也沒時間跟我兒子找到合適的腎,才希望他能簽下那個協議。我從來沒想過要他賠償違約金,更何況是住院費用,我隻是想救我兒子!”
“為人父母,的確辛酸。”陳廣看著說話又越發大聲的張教授輕聲說道:“我不是來讓你發泄情緒的,”起身輕輕拍了拍張教授不斷起伏的肩膀:“半個月後,我會把孫淼帶到你的手術室裏來,你記得要提前準備好。”
“你真不是幹髒事的?”張教授有些激動更帶著些不安地盯著戴著麵具的陳廣。
“說了,對你而言,我真是一個百分百的好人。”
“原因總會有吧?”
“有,為了我自己。好了,我要走了。你可以在這再待會。錢我付過了。”陳廣說完走向門口,拉開了包廂房門,又轉頭說道:“到時候我自然會聯係你。對了,可以算是友情提醒吧,我猜你女兒應該很有她自己的主見。”
張教授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默默低語著:“丫頭?算了,看他晃茶的樣子應該是裝著人精。不能太相信這個人。”
“唉,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半小時左右過去後,張教授起身離開了沙發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老李,這一個月內醫院就不要給我安排工作了。家裏有些急事我需要去處理。。。。。。”
靜心茶樓二樓男廁所的一個緊閉的隔間中,摘掉麵具的陳廣麵無表情地點著煙蹲在馬桶旁,木然地盯著手機上顯示的日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