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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依依話音剛落，黑忽然出一聲低低的嘶吼，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傳來，隻是有些遲疑，還有一些生硬：“好凶的一隻厲鬼！”
莫依依轉頭看向黑道：“我靠，你會人話？”
這句話一出口，原本的狠酷穩重形象立刻消散不見。烈陽忽然覺得，莫不是自己剛才都是錯覺？
“嗯！”黑回答道。
它其實不明白莫依依那句“我靠”是什麼意思。它原本並不會話，但自從和兮墨簽訂了主仆靈魂契約後，不知道怎麼，腦海中就多了一個將靈魂波動轉換為凡俗話語的方法。
它心中明悟，恐怕這是兮墨賦予它的能力。
或許是剛開始學習話，又或者是性格使然，黑回答的簡短而利索，沒有多餘一個字。如同他的主人兮墨。
五百年修為，按照道理來，應該是能夠開口話了。
但因為黑一直是獨自修煉，並沒有人教它相關的功法。何況，它從來也不和人類打交道，所以一直沒有學會話。就象嬰兒隻要有人教，長大了就能夠話。但若是被從遺棄，丟在狼群裏，那隻會狼嚎，而不知道人話該怎麼了。
莫依依的思想很簡單，不管黑現在情況如何，它都已經是兮墨的靈寵。它不會話，一人一蛇可以用靈魂溝通。夠開口話，那就最省事。
“對了，黑，你為什麼會覺得那女鬼是隻厲鬼？”莫依依直接問出心中疑問。
“你沒有看見從懸崖下那頭蔓延到這個橋頭，全部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色霧氣麼？還有一股血腥味道？”了幾句話後，黑的語調明顯流暢了許多，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主子傲氣，還是它本性就很高傲，話口氣也是傲氣得很，一副老子下第一的牛模樣。
其實黑長得並不難看，關鍵是頭上兩個包破壞了所有感覺，怎麼看都象兩個瘤……還有那四隻爪子，感覺也沒有完全長好，有點畸形。
╮(╯▽╰)╭難道兮墨哥哥找了殘次品？
莫依依忍不住心中暗暗嘀咕。
幸虧黑不知道莫依依是這麼想自己的，所以人難得糊塗，妖也是一樣。
否則，以它五百年功力修為，又即將化形蛟龍，若是知曉被被莫依依如此看輕，恐怕要氣得七竅生煙了。
黑身體遊動著來到莫依依身邊道：“不但血腥味道重，而且屍氣很重！奇怪，怎麼感覺那紅色霧氣好像在彌漫過來？”
莫依依再次定睛看去，赫然現木橋看上去有些奇怪。
此時盡管月光還算明亮，但以她如此好的視力，總覺得看過去時，如同眼中飛過一些細的飛蠅，看得模糊而重影。
“咦？好像血腥味道更濃了！”黑眨了眨眼睛，道：“依依姐，我感覺這血霧不簡單，很危險！”
莫依依兩次聽見黑提及“血霧”二字，如同閃電劃過她的腦海一般，她。忽然想起了當初深潭下是一片白霧蒙蒙的，而且那白霧之中隱隱泛著一絲紅光
黑有屍氣，她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因為積屍寒潭底部有一百零八具屍體。
不過寒潭底部的結界應該並沒有破除，否則屍體早就順流而下了，屍氣也不可能象現在這樣淡淡的，並不算濃鬱。
隻是黑作為蛇類，嗅覺靈敏，這才聞到了屍氣。
但她也同時想起來那個“領”屍人過，若是一旦形成血霧，那就是“噬靈血霧”已經成形。而一百零八具屍體連帶靈魂，將會做這噬靈血霧的第一道祭品。
莫依依想到這裏，不由嬌軀大震。
不好，這老鬼難道已經練成了這“噬靈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