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品就是——誰猜對了晚上就跟本小姐一起睡在院子裏的竹床上去!”雲初用手指指向門外,色咪咪地看著幾個丫頭搓了搓手!

幾個丫頭咯咯笑著閃開,她們的屋子裏又悶又熱,卻因為冰塊這東西在這個時代的夏天實在是含有之物,就算有錢也難買到,而外麵的竹床即清爽又涼快。不過,跟小姐同眠可是需要勇氣的。

“到底要不要一起睡嘛!”雲初歪著腦袋,看著幾個想去又不好意思的丫頭,心想一陣不純潔,我若是個男子多好,同時收了這幾個丫頭,一定是件有趣的事情。

幾個丫頭推推鈴蘭,鈴蘭不好意思的嬌笑一聲,終於鼓起勇氣:“小姐明明就是戲弄奴婢們,奴婢們哪猜得著啊!要不小姐說出來,大不了我們幾個都陪小姐!”說完,咯咯一笑,往劍蘭身後躲去。

蕙蘭嗔怒道:“死蹄子,自己想去還拉上我們,越來越沒羞了!”

“哈哈——鈴蘭的建議極好,今天晚上,咱們幾個就大床同眠……”

幾個人玩鬧了一番,都出了一身的汗,雲初洗了澡之後,幾個人就一起躺在了竹床上解釋氣當天的事情:“夫人會暈過去,其實,很簡單。白天夫人接到家書,想必已經知道了這請封世子的事情連馬大人都無法阻攔,一整天都心情鬱悶,食不下咽,再給你來點精神刺激,換了你們誰——當然,劍蘭除外——恐怕都要暈厥過去。”

雲初覺得好笑,夫人做足了那麼大的讓步才拿回的中饋之權,轉眼又沒了,不知道醒來之後會不會再度氣暈過去!一天傍晚,楊姨娘房裏的一個姓劉的婆子匆忙來報,說是楊姨娘已經來了陣痛,眼看著就要生了。

“穩婆夫人不是都找好了嗎?快派人去請!”雲初一邊吩咐,一邊示意蕙蘭幫她梳頭。

等雲初匆匆忙忙趕到楊姨娘院子的時候,就聽見楊姨娘撕心裂肺地叫喊聲,雲露守在母親身邊,急得直掉眼淚。秦嬤嬤也奉夫人之命趕到了楊姨娘的房間。

“穩婆呢?怎麼還沒到!”雲初焦急地問秦嬤嬤。

“老奴也不清楚……興許已經在路上了……”穩婆前幾天就已經住進了侯府,這個時候還沒過來,秦嬤嬤自己說著都沒有底氣。

“回三小姐,穩婆……不知去向。”劉婆子焦急地搓著手,“三小姐,這可怎麼辦才好!”

屋裏的人一聽,頓時慌了神。雲露拉著雲初的衣角:“三姐姐,你救救姨娘啊……”眼淚順著臉頰就滾了下來。

雲初略一沉思,對鈴蘭說:“前一陣子你不是幫劍蘭嫂子找了幾個穩婆嗎?快去請來救急!”

鈴蘭連忙應是,撒腿就跑了出去。

侯爺也聞訊趕來,雲初命人在院子裏樹蔭下擺了椅子。侯爺始終沒坐下,聽著屋裏的喊叫聲,皺著眉頭在院子裏踱來踱去。

“蕙蘭,你帶幾個婆子去燒些熱水來,多多益善!”

蕙蘭連忙指了幾個粗壯的婆子去燒熱水。

“墨蘭,你去準備剪刀、針線,用燒酒泡泡,再在火上烤。”

墨蘭點頭應是,帶了個丫鬟取準備。

有雲初指揮著,屋內情況緊急,院子裏卻並不慌亂。侯爺看雲初指揮地有條不紊,眉頭稍稍舒展。終於忍不住問:“穩婆呢?怎麼還不見穩婆?”

雲初低頭不答,目光卻向秦嬤嬤看去。

侯爺看向秦嬤嬤,秦嬤嬤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老爺恕罪,那穩婆前幾日就已經在府裏住下,不知道,不知道為何還未趕來……”

“沒用的東西!”侯爺一腳踹向秦嬤嬤,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嬤嬤真個身子倒在了地上,可見這腳著實不輕,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跪在一旁不敢起來。

“父親息怒,”雲初趕忙過來勸,“前幾天劍蘭幫她嫂子找的穩婆住得離侯府不遠,剛才已經派人去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