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星躺在床上,床頭放著那封自稱為沐雪的那封信和在衣櫥最高層找到的怪異盒子。盒子的蓋子上有著一個鎖孔,但是在盒子放置的地方卻找不到打開盒子的鑰匙。她閉著眼睛,思考著自己現在該做什麼,由於這間房間裏的一切,導致現在的她有一些手足無措。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然後又慢慢地坐起,她想起了冥羽給她鑰匙後說的一句話,“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正是這句話使她感到了毛骨悚然,因為冥羽知道這間房間中有著自稱為沐雪留下的物品,然而事前卻沒有告訴她,這使她原本就有些迷茫的眼神變得更加疑惑不解。她站起身,甩了甩散亂了的長發,拿起桌上的那張信紙,看了看,然後朝門外走去……
晚上的客廳顯得十分冷清,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響。不知為什麼有一扇窗的窗簾沒有拉上,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投影在一盆盆鱗托菊的花瓣上。原本挺立的鱗托菊顯得更加具有靈性。但是夕星現在並沒有時間去欣賞,她站在冥羽的房間門口,她將手放在門把手上,但卻沒有打開的勇氣,就像一個考了倒數的學生站在家門口一般,不知進去後如何說明。經過十分鍾的心理掙紮,夕星心一橫,將手腕一轉,“吱呀”一聲,門便開了。
進入房間,夕星打開了燈,但房間裏還是顯得很昏暗,房間內裝修得十分簡單古樸,並不像她的那間那般華麗。她走到床邊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隻擺著冥羽今天穿過的衣服和褲子。正當她在思考冥羽去哪的時候,房間裏的衛生間內發出了水滴滴落的聲音。她走到衛生間門口,衛生間內的燈是亮著的,她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冥羽哥哥?是你嗎?你再離開裏麵嗎?”可是並沒有人回複他,從衛生間內傳出來的還是隻有水滴滴落的聲音。
“為什麼裏麵的燈是開著的呢?”夕星想道,她想進去一探究竟,但卻害怕進去之後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於是她便一直站在門口等待著,整間房間是死一般的寂靜的,隻有那未知的衛生間內傳出那唯一的水滴聲。這種等待是一種煎熬,是一種折磨,而夕星便是忍受不了這無止境的折磨了。她用力地轉動衛生間的門把手,可就在下一秒她就認為她錯了,她太莽撞了!當衛生間的門一打開,衛生間內強烈的燈光便照射在夕星的臉上,刺激的強光導致夕星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她便適應了來,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邊為自己的魯莽感到自責,一邊環視著周圍。
衛生間內也沒有冥羽,除了洗手池,衣櫥和一些常見的東西意外沒有什麼異樣,隻是房間內又一張黑色方桌,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有一張冥羽和一個女生在海邊的合照。照片中的人笑得很開心,冥羽和那個女的手牽著手一起大步地在沙灘上跑著,夕陽下的他們看起來十分優雅,他們身後的腳印似乎在幫忙見證著他們喜悅。看到這裏,夕星心中不知為什麼滋生出了一種酸酸的味道。房間內除了這張方桌,還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這個容器三米高,要兩個人環抱才能抱住的粗細,之前夕星聽見的滴水聲便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這個容器內裝滿了一種濃鬱的紅色液體,因為液體顏色的阻擋,夕星完全看不見這裏麵的液體中是否有什麼東西。
她貼在容器的玻璃表麵上,想看看冥羽會不會在這裏麵,一邊看一邊猜測著這玩意裏裝的是什麼。但是她看了一段時間卻絲毫沒有看出裏麵的是什麼。
正當她灰心喪氣打算離開的時候,她看著這個容器眼睛一亮,因為她發現這容器中的紅色液體隨著水滴聲居然在慢慢地減少。發現這一點的夕星心花怒放,猶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在這容器旁就地蹲了下來,盯著那水平麵正在緩慢降低的容器。
不知等了多久,夕星在迷迷糊糊中打起了盹兒。隨著時間的消逝,容器中得液體也少了許多。
直到水滴聲在一瞬間消失了,夕星被驚醒了,她抬頭一看大喜,因為冥羽就在這容器之中,帶著輸送著氧氣的麵罩閉著眼睛,好像在沉睡,這就能說明為什麼冥羽會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此時水的液麵已經降到了冥羽的腹部,但是冥羽卻還未蘇醒,他的發尖上還懸掛這一滴滴紅色小水滴。此時的冥羽沒有穿衣服,****著上身,看似瘦小的的身軀上突出了一塊塊結實的肌肉。
但最大的亮點並不在這些上,最大的亮點便是在冥羽的右肩擴展到他的左胸上,紋了一隻漆黑的鳳凰,這隻鳳凰就像盤旋在冥羽的身上一般栩栩如生,銳利的眼睛注視著前方,似乎可以直接洞穿你的一切,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強壯的翅膀張開到了最大,一根根羽毛猶如真的一般挺立起來,似乎在對敵人發起挑釁並且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但是就在那隻鳳凰鋒利的利爪之上居然紋了一對鐵鏈死死地拴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