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在修練睡覺中很快就過去了,由於突然練氣一層,身體自動洗髓一遍。別說這點小小的淤傷,就是傷筋動骨的重創都該好的七七八八。又變回原來美美的臉,月荷高興歸高興,可更多的是鬱悶。
為何?因為傷好了就代表要去秀房開工幹活了。
飽飽的吃完飯,莊月荷在春蘭兩姐妹的引領下來到秀房,準備開始接受工作安排。也不知是小鳳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問也沒問一聲月荷會不會刺秀,便安排她到工作最繁重的刺秀房。領了針線,看著亂七八糟的秀線,月荷感覺一陣頭大。傻傻的看著大家飛針走線,不知從何下手。
見鬼的刺秀,身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月荷哪做過這等粗活。修真界很少有人會親手去製作,都是由法術完成。而且大家也不會秀這個空把式,在衣服上秀的不是防預陣法,便是各種攻擊清潔陣法之類的東西。
這針線的事她可壓根沒拿過,用法術她知道怎麼弄,可眼下她的修為還沒到練氣中期,也就是練氣四層。隻有到了練氣中期才能使用法術,初期體內所儲存的靈氣隻夠讓她強身健體,卻無法做其他用處。讓她秀這些繁雜的秀品,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連怎麼下針都不知道,又沒人教她怎麼秀,月荷欲哭無淚愣愣的看著大家埋頭苦幹。
一個下午可是很快就過去了,要是沒秀出一點成績那可是要受罰的。別無他法,為了不想受罰,月荷隻好硬著頭皮下針亂秀一通。
好好的錦布被她秀的跟鬼畫符一般,不管左看右看,完全看不出她秀的倒底是什麼玩意。這就算了,因為沒經驗,月荷一雙手十指被針頭刺出了點點粉色的針孔。十指連心,可把月荷疼的直咬牙切齒,心裏咒罵連連。
咒罵間,月荷不小心分留手指再次被針頭刺了個血洞,把秀品一丟,月荷連忙將傷口湊到嘴邊,輕輕的吸了吸。半響見沒再流血後,方才鬆了口。就在這時,秀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大家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見是主事小鳳,連忙又低下了頭,繼續手中的活。
小鳳看到大家忙的利索滿意的點點頭,不經意間看到停下來不動作顯得突兀的月荷,眉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薄怒。扭腰走了過去,正想開口訓人,眼尖瞅見月荷秀的亂糟糟無一是處的秀品時。小鳳眼珠子一凸,指著秀品尖銳的吼道:“春花,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錦布為什麼會秀成這樣?”
仔細一瞧,可以看見小鳳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月荷秀的這段錦布,可是宮裏最受寵愛的宋妃娘娘指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錦布,還是皇上親賜給宋妃娘娘的布匹。她無法想象要是宋妃娘娘知道這錦布,在她的管理下整壞了,她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想到宋妃娘娘的手段,小鳳禁不住打了個戰栗,沉下臉,憤恨的瞪著月荷,小鳳真撲上去將一臉無辜的月荷掐死算了。
後悔,濃濃的後悔幾乎將小鳳堅硬如鐵的心壓垮。在宮裏處了這麼些年,她怎麼如此草率,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剛剛進秀房的人。最可恨也最讓她憋氣的是,居然蠢的忘了問這該死的春花會不會雙麵秀。隻是,這也難怪小風大意,試想,身為南月國的女人,有哪個是不會女兒家最基本的東西。別說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選的秀女,就是最下等的農婦,對這小小的針線活也是熟的比吃飯還在行。
對,春花可是涮下來的秀女,她不可能不會秀這種東西。哼,她一定是在報複,心存不滿不願意呆在這死氣沉沉的秀房。想到這個可能,小鳳心裏像被澆了一把油,火氣直往頭頂上冒。凶狠的瞪著月荷,要是眼神能殺人,此刻月荷早被小鳳殺千遍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