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沒你那麼壞,我不會殺你的,我已經通知你的夫君來接你咯,再說下,我以後會經常抓你回來的,哈哈~”雲想瓏留下還陷在吃驚、恐懼中的雲想菲,邁出了帳外。
雲想瓏離開自己帳後,徑直朝淩斯邪的帳內走了去,無心與他過多廢話,隻道,自己辦事不利,特此辭去將軍一職,語畢,轉身便走,連給淩斯邪說話的時間都沒給。
她做事,向來不喜歡給人交代,淩斯邪讓她抓人,她抓來了,不過,她沒說不放,將雲想菲交給龍銜楓之後,整理好一切行裝,她要走了,要去找自己的相公。
一年,一年到底還有多久,突然發現,沒有相公的日子無異於浪費生命,她不想在這些無聊的人身上浪費生命了,與其這樣一直等,不如自己去尋相公,一年,實在太過漫長了。
給雲想菲他們的教訓也夠了,其實,她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她的忍耐力也是異乎常人的好,隻要不傷害她在乎的人,她都不會取他人性命。
淩斯邪隻當那女人又發瘋了,卻沒想到她當真走了,當下派人四處尋找她的身影,打探她的消息,卻苦尋無果,雲想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就在此時,鬥氣大陸的國君也與魔法大陸額國君簽訂了協議,要求淩斯邪收兵回朝。
一場打得你死我活的戰爭,竟如此這般不戰而散,各歸各朝。
……
半年後,劍氣大陸,雲城
街道上,熱鬧非凡,小販們放開嗓子叫喚著,相惜樓上,一襲白衣翩然而至,左手一動收起了手上的折扇,隨意至極的拿起桌上的酒壺,雙腳翹起就倒在了桌上。
同是一襲白衣的雲想瓏眉一蹙,不願意搭理他。
那白衣男子抬起頭,極為俊秀的臉上滿是委屈,放下手中的酒壺,可憐兮兮的瞅著雲想瓏,“娘子,你怎生舍得如此待我?”
雲想瓏聽到這話,眉蹙的越發深了,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就朝門外走去。
“娘子,你等等我!”身後的男子急忙追了出去,卻已然沒了雲想瓏的聲影,有些挫敗的垂下了頭,忽而,異常不顧忌形象的一腳踹上了客棧的大門,“娘子,你就如此不待見我!太傷本少爺的心了!”
……
相惜樓,樓頂
雲想瓏坐在屋簷上,抬頭望著天,多麼燦爛的天氣,一片清朗,一篇明媚,可為何,她總覺得烏雲密布?
半年了,她找龍銜月找了整整半年了,從影袖大陸找到劍氣大陸,如今又回到了暗器大陸,可依舊沒有她相公的下落,她曾經跑回去找妖孽,可那,早已人去穀空。
直到半個月前,在相惜樓遇上了白玉桀,他叫她娘子,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她的相公出現了,可是,不是他,不是他!
她的相公,到底在哪裏呢?
還要多久,究竟還要多久,為何要這麼折磨她,為何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相公?
“娘子,原來你在這裏啊!”白玉桀笑嘻嘻的跳上了屋頂,坐在了雲想瓏的身邊,雲想瓏轉過頭,突然就這般看著他,看得他臉上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一動不敢動,半天方才輕聲喚道,“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
雲想瓏起身,足尖點地,手一揮,人已在百裏之外,這裏沒有留下去的價值了,在這停留了這麼久了,她的相公不在這,一天沒找到,她找一天,她不喜歡守株待兔,但是,如果別無他法,她會到妖孽說的,和她相公約定的地方等他。
半年,她等得到的,一定會等到的。
……
春去秋來,轉眼半年過去了,在到處又尋了三個月後,她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個距離她和龍銜月約定之地——無憂崖,百餘裏的地方,蓋了一座茅草屋,每日站在這裏張望。
到了,終於到了,終於到了今日,這個她和龍銜月約定的日子。
站在鏡子前,雲想瓏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裝扮自己,習慣了穿男裝,如今,再次換上女裝,打量著鏡中的人兒,儼然是一絕色女子,粉黛眉宇中難掩心中的欣喜。
……
風輕雲淡,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雲想瓏站在約定之地,不住的張望,徘徊,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這般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激動。
然而,眼見著太陽逐漸上升至中天,緩緩的西斜而去,卻依舊未曾見到她相見的那人的身影,頭一次自我安慰,或許是相公路上有事耽擱了也不一定,那個妖孽說過的,說過到了今日,她和相公就能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