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從十五歲,長成二十歲,許靳喬這個男人,早已融入了她的生命,成為她血液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愛他,親情的占比,或許比愛情重,或許輕於愛情,她年紀還小分不太清楚。可不論是哪種情,他的決定,他的拋棄,對於她來說,就仿佛失去了全世界那般,疼得撕心裂肺……
花灑下,蕭琰哭腫了雙眼,她拿起澡巾,胡亂的擦洗身體,濕漉漉的頭發,有幾縷貼在嘴角,她生氣的用力拽出,貝齒在唇瓣咬出一排清晰的牙痕……
外麵,門鈴響了十幾聲,蕭琰才從水流聲中隱約分辨出來,她忙關掉水籠頭,拿浴巾隨便擦了幾下身體,然後急慌的裹上浴袍,連拖鞋也沒顧上穿,就赤著腳丫激動的擰開浴室門跑了出去。
她在想,會不會是先生改變了主意,決定帶她一起移民美國?
許靳喬終於等到蕭琰來開門,不耐的怒火,在對上她的小臉時,莫名消失了大半兒。
“先生!”
剛剛出浴的清麗女孩兒,紅腫著眼睛,卻笑靨如花……
“剛剛在洗澡?”
許靳喬薄唇扯動,晦暗如深的墨眸,從蕭琰白裏透紅的臉龐緩緩下移,她發絲上的水滴,順著臉頰、脖頸滑落,有幾顆貼著肌膚滾進浴巾,然後消失不見。
“是啊,我在洗澡呢,所以沒聽到先生按門鈴,讓先生久等了,對不起啦。”
女孩兒嬌甜的聲音,伴著她甜美的笑容,很令人心動,蕭琰沒來得及用沐浴乳,純粹幹淨清爽的氣息,撲麵而來,許靳喬俊顏微赧,不自然的輕咳了聲,“嗯,找你有點兒事。”
“先生帶我走麼?”聞聽,蕭琰晶亮的瞳孔,閃爍出興奮的光芒,漆黑的眼眸,緊緊黏著男人的臉,生怕錯漏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許靳喬眉心蹙起,他一低頭,瞧到地板上她小巧盈白的裸足,立時不悅的輕叱,“誰允許你光腳走路的?說你多少次了,沒長腦子麼?”
“我……”
蕭琰心虛的才張嘴,身體突然一輕,許靳喬竟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他大步入內,身後的紅木門,“砰”的一聲,被他一腳踢得自動關閉。
那次的經曆,給她留下的記憶實在深刻,以後當她再看見冰激淩,直接就有了想吐的感覺,再也不敢亂吃了。
而現在,他明顯又生氣了!
蕭琰不禁心裏緊張的打鼓,他會怎麼懲罰她呢?這麼晚了,千萬別扔她出去啊,今晚有風,外麵呆久了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