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簽!”
許靳喬抬眸看著她,一口否決,“你差點兒被這家公司的人所害,你還想跟這家簽?我不允許你進狼窩!”
蕭琰皺眉,“崔文華不是被你處理了麼?齊製片他人挺好的……”
“好什麼好?我說不許簽就不許簽!”許靳喬語態強勢,手中的合約被他幾下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箱。
“先生,你太霸道了!”蕭琰一口氣憋在胸腔裏,鼓著雙頰衝他叫嚷,“這對我來說是個多好的機會,你怎麼能不尊重我?”
許靳喬大手一扯,蕭琰便跌坐在了他大腿上,他雙臂禁錮住她的纖腰,沉怒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道理你懂麼?錯過一個新視影業,我能給你更好的發展,你急什麼?”
“我才不要你管!”蕭琰負氣的吼他,掙了兩下掙不開,她小性子上來,竟握起拳頭捶打他,一股腦的發泄她的委屈,“你拋棄我四年,對我不聞不問,現在憑什麼又來管我?我討厭你,許靳喬我討厭死你了!”
許靳喬俊眉緊蹙,“蕭琰!”
“放開我!我要回家,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你說話不算數,你是騙子!”蕭琰越說越難過,她苦守他四年其實不算什麼,但令她絕望的是,他愛了別人,他和別人訂婚了,而且即將舉行婚禮……
許靳喬心口鈍痛的很,她一張一闔的小嘴,總是能吐出最傷人的話語,他不想跟她清算舊帳,因為越算隻會越讓他心中撕痛,可他更不想聽她說這些,所以他猛然低頭……
蕭琰一震,腦中霎時一片空白,她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手上拍打的動作,也緩緩停滯……
她覺得不該這樣,他既然已經有了愛人,就不該再對她做這樣的事,所以她奮力反抗,推打他,躲避他,許靳喬惱火的很……
蕭琰頭上有傷,本就暈暈乎乎的,許靳喬這連番過於凶猛的動作,使得她當場更暈得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昏暗……
然而,男人此時已被衝動所主宰,哪兒還能顧得上理她?
可惜,突然一股血腥味入鼻,緊接著唇齒間也黏膩的很,許靳喬恍然一驚,意識到什麼,他急忙抬頭,隻見蕭琰嘴唇上結好的痂再次裂開,血流不止!
“寶兒!”
許靳喬懊悔的喚出一聲,可當他抬起頭來時,登時有種想掐死自己的衝動,因為蕭琰雙目緊閉,似乎早已昏厥!
一翻下地,他迅速按下床頭的呼叫鈴,疾聲吼道:“找醫生過來,快點!”
那端護士正在喝水,被這一聲吼直接嗆了肺,但饒是這樣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一邊咳著一邊應聲,“好,馬上!”
許靳喬來不及換衣服,隻能隨便整理了一下睡袍,抽了紙巾為蕭琰擦拭唇上的血漬,滿身的****早已消退,隻剩下自責和悔恨,他焦心輕喚著她,“寶兒,你醒一醒,你別嚇我,對不起,是我錯了,寶兒……”
蕭琰一動不動,血紅的唇對比上她的小臉,竟是蒼白死寂,像是沒有生機的破碎的布娃娃……
門外紛遝的腳步聲,很快便傳入耳中,緊接著病房門被推開,湧進來兩個值班醫生三個護士,許靳喬轉身道:“她昏過去了,嘴唇的傷裂開了,流了很多血!”
“怎麼回事?下午不是還好好的麼?”
醫生疑惑的詢問著,同時快步上前,為蕭琰急救,護士幫忙打下手,許靳喬退到一邊,墨眸死死盯著床上的小女人,心髒跳動的頻率,就像過山車,懸浮在半空,不上不下。
好在,不多會兒,蕭琰便醒了過來,嘴唇也被護士重新消毒清洗上了藥,包括醫護人員在內,全體人都鬆了口氣,迎上蕭琰迷茫的目光,醫生殷切的問道:“蕭小姐,你感覺怎麼樣?身體哪裏還不舒服?剛剛是怎麼回事?腦袋磕到哪裏了麼?”
聞言,蕭琰目中凝聚了些許焦距,她沒有說話,眼珠緩緩轉動著,從護士到醫生,仿佛在尋找著什麼,杵在邊上的許靳喬,喉結艱難的滾動,他深目凝著她,想說點什麼,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蕭琰眼底漸漸聚積了水霧,透出濃濃的委屈,她衝醫生搖了搖頭,哽咽著道:“我很好,沒有不舒服,謝謝。”
“你額頭畢竟受過重擊,所以凡事要小心,走路放慢步子,以免頭暈摔倒,吃東西時筷子勺子也得盡量避免碰到嘴唇,知道麼?”
“嗯,好的,我都記下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事隨時呼叫。”
醫生囑咐完畢,轉身看向許靳喬,客氣的微笑說,“許先生,今晚我會一直在醫辦室值班,您隨時招呼我。”
“謝謝。”許靳喬輕輕頷首,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有眸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病房內,很快安靜下來,氣氛可想而知的尷尬和詭異。
蕭琰不想說話不想麵對,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可躺在被子裏的身體,卻止不住的微微發顫。
她的心,始終無法平靜。
許靳喬在她身邊坐下,他單手撫上額頭,亦是許久不知該怎麼啟齒,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衝動,她尚在病中,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