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盡頭,穿著高跟鞋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她刻意放輕了步子,可經過一間大辦公室時,裏麵竟忽然傳出一聲,“蕭琰!”
蕭琰一凜,不爭氣的心跳加快……
“滾進來!”
男人見她沒動靜,慍怒的沉了語氣,她吞咽著唾沫,想到逃跑這個詞,於是貓腰加快了步子,可才奔出幾步,便被人扣住肩膀,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了起來!
“幹,幹嘛?”蕭琰掙紮,藏在口罩裏的臉蛋憋得通紅。
男人二話沒說,直接拎她進了辦公室,把她扔在了沙發上,她癟著嘴,敢怒不敢言,但她也倔強,他扔成什麼姿勢,她就趴成什麼姿勢,一動沒動,也不說話,進行無聲的抗議。
許靳喬心下煩燥,他扯了扯領帶,踢了一腳沙發,話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蕭琰,你長心了麼?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你給我再跑一步試試看!”
聞聽,蕭琰嘴巴癟得更厲害,她怎麼沒心了?她就是有心,才想躲著他的!
他是什麼身份?
他是美國SK財團的繼承人,是中國盛橋集團的總裁,他已經和紐約跨國企業葉氏千金葉美璿訂婚,他不再是單身漢了,如果他們來往過於頻繁,關係過於曖昧,世人會怎麼看他?她雖然不懂商業,可她也不是白癡,她能想象得到將會帶給他怎樣的麻煩……
“起來!”
許靳喬疾言厲色,“早上沒吃飯麼?你趴著很好看?像死豬一樣!”
“死豬就死豬……”蕭琰不服氣的嘟囔,同時拳頭也緊緊捏起,她好想揍他!欠揍的男人!嘴巴太欠揍了!
然而,她也隻敢在背地裏搞點小動作,而不敢明目張膽的奮起反抗……
沒辦法,被壓迫久了,她已經習慣了,也……心甘情願。
許靳喬氣得眉角抽動,這個丫頭總是有辦法讓他無奈到吐血的地步,她不起來,他隻好拎她耳朵,“給我滾進休息室!”
“噝……”蕭琰被擰得叫疼,“好痛!”
“快點兒!”
“……遵命!”蕭琰投降的很不甘心,她爬起來的時候,忿忿的憋出三個字,“臭大叔!”
許靳喬墨眸微眯,健臂一伸,直接將她禁錮在了懷中,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眼神格外危險,“你說什麼?剛叫我什麼?”
“沒,沒說什麼,你放開我……”蕭琰打了個寒顫,她弱弱的掙紮,典型的敢做不敢當。
許靳喬忽然邪佞的勾了勾唇角,他低頭湊近她,灼熱的男性氣息全部噴灑在她鼻尖,癢癢的,令她臉紅耳燙,心“咚咚”的像小鹿般亂撞……
他一把扯下她的口罩、眼鏡和帽子,她少女懷春般羞怯的麵容,猝不及防的落入他眼中,他黑眸愈發幽深,脫口呢喃,“寶兒……”
蕭琰心下一陣恍惚,這就是他頻繁非禮她的原因麼?隻因為她是個女人?一個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的女人麼?
“那麼……”她自嘲的扯了扯唇,從他微鬆的懷裏脫身出來,冷冷的道:“僅僅因為我欠了你的養育大恩,你便可以隨意的將我當成玩具麼?許靳喬,我是個人,我也有自尊,我可以為你付出所有,回報你的恩情,但不包括我的人格尊嚴!我不做玩具,不做你用來調劑口味的床伴!我求你給我們之間,留一點點餘地好麼?”
許靳喬墨眸半眯,風暴在眼底深處席卷,“寶兒……”
蕭琰已不想再聽他說任何無意義的話,她決然的拋下幾句,便轉身而走!
然而,打開辦公室雙開門時,她的手臂竟被人從後麵拽住,她沒有回頭,深呼吸幾下,嗤笑道:“做什麼?許靳喬,請問你還有信譽可言麼?如果你想尋求刺激,我想以你的身份,有的是女人趨之若鶩。”
“嗬。”
男人的冷笑,從喉間發出,很厚重很低沉,譏諷之意很明顯,仿佛在笑她自以為是,然而他什麼話也沒有說,隻道:“你自己走不方便,我安排人送你。”
“不必……”
她本能的拒絕,可話未完,他已殺伐決斷的道:“這算公事,與私事無關,我也不會送你,你不必擔心。”
音落,他鬆開她,返身回到辦公桌前,撥下內線寥寥幾句交待完畢,便埋頭在了文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