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推開火鍋店門,笑送他們離開,嘴裏說著歡迎下次光臨,幾人應付幾句,便朝停車場的保姆車走去。
許靳喬遠遠盯著這一幕,在蕭琰癱軟的走不動,江夜幹脆打算強行抱起她時,他猛然推開車門,下車,大步邁出。
男人厚重的腳步聲,在靜夜中顯得格外清晰,江夜幾人下意識的尋聲望過去,張珞和助理一時沒認出來人,便沒怎麼理,又回過了頭來,而江夜卻是整個人的神經,都在瞬間繃緊!
許靳喬!
他喉結滾動著,鐵拳緩緩捏緊,四年前他被許靳喬猝不及防的打了一拳,他為蕭琰忍了,可今夜,他為蕭琰得加倍還回來!
許靳喬走近,沉冽如冰的俊容無半點表情,氣勢強硬而霸道,“把她給我!”
“嗬,憑什麼?”江夜冷冷一笑,目中盡是譏諷,“你是她的誰?你又以什麼身份跟我要人?”
許靳喬麵色不變,“江少,我與她怎樣,都和你無關,你沒資格過問!”
“許總未免太高估自己了,這同樣的話,我也回敬給你,她是我帶來的,我們怎樣也與無關,你同樣沒資格從我手裏搶人!”江夜胸腔中溢滿怒火,他扣住蕭琰手臂,冷聲回嗆道。
聞言,許靳喬忽而笑了聲,他不慍不喜的道:“你有沒有問問她,我是他什麼人,我又有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
“你……”江夜勃然大怒,正打算理論不成就打架決定時,張珞猛地死死拉住他,瞪著眼睛道:“把人給許總,你跟我上車!”
江夜不甘,怒火朝天的道:“你別管我,我不可能把蕭琰交給這個混蛋,我……”
張珞聽不下去,連忙給助理使眼色,助理是個男人,力氣自然大些,兩人鬆開蕭琰,直接改為架住江夜,將他拖往保姆車!
而半昏半醒軟成爛泥的蕭琰,自然落到了許靳喬手裏,他打橫抱起她,轉身,大步走向捷豹!
“混蛋。”
江夜氣得一腳踹在車身上,他轉頭再看向自己的兩個人,也是恨恨的罵,“你們也混蛋!”
“我的少爺啊,你知道什麼,你趕緊上車我給你細說!”張珞滿頭大汗,死活將江夜拽上了車,然後趕緊吩咐司機開車。
江夜氣不順,臉色鐵青的很,可事已至此,他已經搶不回蕭琰了!
“哎喲,少爺你太衝動了啊,你知道那人是許總,你怎麼還敢跟他叫板?你究竟知不知道,後天金晟傳媒正式召開新聞發布會,咱老板易主了,你曉得麼?”張珞苦口婆心,隻感覺太陽穴抽得疼。
江夜瞪眼,“我怎麼清楚?我這陣子天天忙著拍戲,連覺都沒睡好,我有閑心打聽那些麼?”
“所以說你……”張珞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最後長長的歎了聲,“你的新東家就是許靳喬,懂了麼?”
“你說什麼?”江夜猛地拔高了聲音,他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說是國外的哪個財團收購金晟傳媒麼?”
張珞道:“我昨天從總部高層領導那裏得到的確切消息,美國SK財團收購咱們金晟傳媒,而許靳喬是Sk的繼承人,目前負責中國市場的開拓,換言之,從後天起,他就是金晟的新老板!”
“啊,也就是說,剛剛夜得罪了新老板?”助理聽得吞口水,一臉惶恐的模樣,“但我們也沒跟新老板打招呼啊,會不會不禮貌,而被新老板炒魷魚啊?”
江夜額上青筋突突的跳,拳頭被捏得“咯咯”響,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要解約!”
“你能解得了麼?你簽了五年的合約,這才兩年了,你單方解約的話,你知道你要賠多少違約金麼?”張珞黑沉著臉,無奈的歎氣,“忍一忍脾氣啊,我不管你跟蕭琰以前是什麼關係,但明顯咱新老板跟蕭琰關係也深,你得分清重,不能意氣用事,知道麼?”
江夜眼睛閉了閉,他承認張珞說的對,可這口氣怎麼可能平順?無論如何,他對許靳喬的厭惡,是不可能消失的!
深夜,萬籟俱寂。
捷豹車行駛在車輛稀疏的大道上,蕭琰躺在車後座沉睡不醒,她酒品一直很好,喝醉了不鬧不哭,隻乖乖的睡覺。
許靳喬開得緩慢,車速太快如果顛簸一下的話,她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