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許靳喬到來,蕭琰已整理好心情,恢複了正常。
男人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淩亂的灶台,扔在垃圾桶裏的空藥盒,心中就像經過了一場兵荒馬亂,感覺涼如寒夜……
一雙軟綿的小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身,她把臉貼在他脊背上,聲線歡快的說話,“先生,你下午不是要去金晟上班麼?”
“今天不去了。”
許靳喬聲音很低沉的答她,他垂在身側的大手,緩緩抬起,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緊緊的,微微發著顫……
“那以後……”蕭琰想了想,請示他道:“在公司裏或者是公眾場合,我若見到你,是跟你裝作不熟,還是很熟呢?”
“公是公,私是私,在外麵你叫我許總便好。”
“那……見到葉小姐呢?我該怎麼應對?”
“你想怎樣就怎樣,但……不準無視我。”
“哦,這個我得想一想。”
“蕭寶兒!”
許靳喬忽然轉過身來,他加重了語氣的喚她,眸子濃得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承載著無法言說的複雜之情,蕭琰茫然,仰頭看著她,眼睫眨也不眨,“怎麼啦?”
“現在就搬,我們回家,搬回我們原來的家,好不好?”許靳喬喉嚨裏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他極其費力的說出這番話,然後將她陡地抱入懷中。
“現在啊……”蕭琰思考著搖頭,“不行的,我房租交了半年,才住了兩個月,房東不退錢的,而且貝兒剛轉學,也是剛交的學費,孩子才剛適應新學校,搬家的話,又得重找學校呢。”
許靳喬麵色陡然嚴厲,“我說搬就搬!多交的房租不要了,貝兒轉學的事,我來辦,不必你操心!”
他說完,便鬆開她,拿出手機撥通陳冬的電話,“上來,幫忙收拾東西。”
蕭琰無奈的歎氣,等他掛機後,她懶洋洋的說,“既然你的決定從來不改變,那你還征求我的意見做什麼?”
“你的意見對我不利,我自然不可能答應!”許靳喬冷聲道,“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搬走的,現在就整理。”
蕭琰賭氣的走回沙發直接躺下,她不冷不熱的回應他,“抱歉,我很累,全身都疼,沒力氣整理。”
“那你別動手,動嘴就行,你說,我幫你整理。”許靳喬蹙眉,想到他昨晚作的孽,便妥協的退了一步。
蕭琰翻了個眼皮,“說話也沒力氣。”
“蕭寶兒!”
男人忍不住低吼,一個箭步上前,居高臨下的警告她,“你是不是想讓我揍你?”
蕭琰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翻了個身,麵朝沙發裏,連看也不看他,而是挑釁似的說道:“那你揍唄,我又不是沒挨過。”
見狀,許靳喬太陽穴抽得疼,他深呼吸了幾下,想坐下抱起她,可她這破房子的沙發小的她一躺,再多連半個人也坐不下!
揍她當然是嚇唬她的,他不可能真的動手,但這丫頭的脾氣也越來越大了,硬的不行,他隻好來軟的,俯身到她身前,他柔聲道:“聽話,你就大概說一下,我本身也知道些你的行禮哪些是寶貴的需要帶走的。”
“累。”蕭琰動了動嘴皮子,隻吐出一個字,依舊又臭又硬。
許靳喬眉心擰成了川字,他索性蹲下半抱住她,薄唇貼在她耳珠上,他故意伸出舌尖舔。了。舔,激起她滿身顫栗,無法自控的臉紅耳赤,嬌嗔他,“討厭,走開啦!”
“你說了我就走。”許靳喬唇角輕勾,壞笑著威脅她,“不然,我們在沙發上試試,如何?感覺肯定不一樣。”
蕭琰羞憤,拿手肘用力的戳他,“流氓!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色。欲熏心,你就不怕腎虧麼?”
許靳喬眸中的笑痕愈發加深,並且捉住她使用武力的手肘,慵懶的應道,“唔,虧不了,虧什麼我補什麼。”
“你……”蕭琰沒輒了,她不甘不願的嘟唇,“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麼?”
萬一,白爍哪天突然回來,他若打不通她的手機,還可以回家找她的,可一旦搬家,白爍並不知情,就找不到她了!
“沒有!”許靳喬斬釘截鐵,“必須搬,你住在這兒,我來一趟特別遠,而且房子太小保姆住不下,無法替你照顧女兒,這樣你外出演戲的時候,你女兒怎麼辦?”
“你……要為貝兒請保姆?”蕭琰微感詫異,他真打算圈養她的同時,連她女兒也一起養?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安置你女兒?”許靳喬挑眉,她無言,他接道:“單不說我們在外麵時沒人照看孩子會不方便,就是你自己一旦外出拍戲,孩子就是個大麻煩,總不可能帶在你身邊,你也不見得想把孩子交給白爍撫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