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更加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不會這樣子傷心的!
白爍嘴角一繃,皺眉道,“你才醜,我這麼帥,迷倒一大片女孩子,想嫁給我的女人能排幾條街……”
“得得得,你少給我吹牛皮!”蕭琰嗔他一句,扳開他的手,脫身出來,從茶幾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幾張麵紙,先拭幹自己的眼淚,然後給他拭淚。
白爍發泄了這一通,情緒穩定了些,他正想問蕭琰肝癌的事,不曾想蕭琰竟粗魯的一把撩起了他的體恤底襟,“脫了,讓我看!”
她很堅持,眼角眉梢裏的淩厲,也是極少見的,白爍無法,隻得點頭,他一邊脫,一邊不甚放心的安撫她,“好吧,我脫,不過你別大驚小怪,就是一點小傷而已,像我這種愛打架的人,經常會帶傷的,你……”
“你話這麼多?”蕭琰惱火的瞪他,“我自己會看,不需要你掩耳盜鈴!”
白爍訕訕的閉嘴,若說這世上誰能治得了他,或者說讓他甘願聽話,大概就隻有蕭琰了,他爸他哥,都拿他沒辦法,對他頭痛不已。
體恤脫掉了,露出他光裸的上半身,健康的麥色肌膚上,有幾道交叉的細微疤痕,不是很明顯,蕭琰秀眉擰起,抬指戳了戳,“這是你原來打架的戰績麼?”
白爍笑,“是啊,原來太混了,三天兩頭惹事生非,你現在看到的還是少的,原來還有刀傷的疤,我嫌太難看,做了一次去疤手術呢。”
“背過身去。”蕭琰咬了咬牙,他的輝煌過往,她是聽過些的,但她從來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過他,因為當年若不是他胡混講義氣的對她伸出援手,她早被……
一想起那件被擱淺在往事中不堪回首的事情,心尖,像被針紮到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爍依言背轉了身體,從後頸到腰腹,那一道道紅痕映入蕭琰的眼簾,觸目驚心的可怖,她油然的倒吸了口冷氣,“這……這是誰打的?下手好狠啊!”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白爍笑了聲,在她看不見的背後,嘴角勾起苦澀涼薄的弧度。
蕭琰激動的反駁,胸腔起伏不定,眼中沁滿了心疼的碎光,“胡說!”
“好啦,真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過幾天就好了。”
白爍垂下眼瞼,用力暗吸了吸氣,拿過一旁的體恤打算穿,蕭琰按住他的手,咬唇道:“白爍你這個傻子,你以為你是鐵人麼?必須去醫院!傷成這樣,連藥也沒上,怎麼可以?”
“琰琰……”
“快點兒!”
“好吧,我聽你的,但不必去醫院,我家有醫生。”
白爍無奈的轉過身來,父親打了他之後,找來醫生要給他處理傷口,他脾氣暴躁叛逆,怎麼可能聽話,於是父子又大鬧了一場。
可此時,他拗不過蕭琰,隻能朝樓上喊了聲,“把醫生找過來!”
白岩從二樓走廊的盆栽後麵走出來,“嗯”了一聲,然後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很快,白家的家庭醫生到來,細致的給白爍包紮了背上的傷,又囑咐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便離開了。
客廳裏,又剩下了蕭琰和白爍兩個人,蕭琰生怕他坐累了會不小心碰到沙發靠背,摩擦到傷口,便扶他趴在了沙發上,她則坐在一邊,和他細碎的說話。
白爍悶聲問道:“貝兒怎樣?小丫頭還好麼?有沒有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