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若有所思的摸摸鼻子,然後很肯定的回答,“不會,他心髒強大著呢,最多臉陰成包公而已!再說,演員不都要挑戰各種尺度的麼?沒有突破,哪來的進步呢?”
康東城喉結用力的滾動了幾下,臉如菜色,“好吧,我如實上報,可以預料你完蛋了,隻希望你不要連累到我……”
蕭琰笑了笑,轉身走向片場。
而回去時,可憐的肖清涼吃貨正在挨訓,她經紀人是個三十剛出頭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笑起來絕對的溫潤如玉,可訓起人來,完全跟他的形象不符,句句犀利的讓人忍不住想飆淚!
看到肖清涼的慘狀,蕭琰同情的搖搖頭,而本來捧著臉做憂傷狀的肖清涼,忽然朝她悄悄的擠眼睛,側身背對著經紀人,用嘴型無聲的說,“計劃不變!”
蕭琰崩潰,這個吃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都被人收拾成這樣了,還賊心不改!
孰料,溫潤的經紀人似通猜心術,竟言笑晏晏的補充了一句,“清涼,中午我跟你一起用餐!”
“我擦!”
肖清涼狼嚎一聲,一屁股便坐在地上了……
A城。
盛橋集團。
一個上午開了兩場會,又帶人去視察了新商廈的裝飾布置,許靳喬忙得腳不沾地,中午兩點鍾,才得已坐下來吃外賣午餐。
溫承赫失戀,對許靳喬最直接的損失便是――溫承赫撂挑子不幹了!
好友受不了戀人背叛的打擊,發了封郵件辭呈,然後不管許靳喬批不批,便關掉手機,流浪歐洲,不知所蹤了!
許靳喬沒批辭呈,溫承赫不僅是他的副總裁,還是盛橋集團的股東,手中持有盛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的公司能擴大到今天,溫承赫功不可沒,他們是並肩戰鬥的兄弟,也是多年的同學知已,這份感情,自是深厚。
所以,副總裁的位子,他會一直留著,他相信溫承赫療好傷口,便會歸來。
隻是,少了溫承赫這個得力副手,許靳喬忙碌的程度,可想而知!
他不僅需要承擔兩個人的工作量,還得同時管理金晟傳媒,每天日理萬機,每晚加班到深夜,有時太過於疲憊,便直接睡在了公司休息室,把貝兒交托給了保姆照顧。
所以,退婚的事,一擱再擱,去麗水探望蕭琰的計劃,也分身乏術不能實現,就連打算赴德國找白爍尋問真相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一頓午餐匆匆結束,秘書進來收拾了碗碟,許靳喬剛拿起一份待批的文件,手機便有來電呼入,他瞥了眼屏幕,接通,“喂……”
“表哥!”
倪蕊幽怨的聲音傳遞過來,話語中夾帶著抹急切,“承赫哥哥去哪兒了呀?我怎麼找不到他呀?手機打不通,他家門也鎖著,物業說他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蕊丫頭,你怎麼總是惦記著承赫?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你不懂麼?”許靳喬聞聽,眉峰不禁輕蹙。
倪蕊在那邊急得跳腳,“表哥,道理我懂,可我就是喜歡承赫哥哥啊!你快告訴我,承赫哥哥到底去哪裏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許靳喬屈指捏了捏眉心,疲憊的仰靠在了椅背上,他溫聲道:“蕊丫頭,承赫去了歐洲,但具體去了哪個國家,表哥不清楚,目前我也聯係不到他。”
“啊?承赫哥哥是出差麼?他……”倪蕊焦急之餘,腦子不笨,很快便反應過來,“不,不會的,他出差不可能關手機呀,也不可能讓表哥聯係不到他的,他到底怎麼啦?”
許靳喬是了解他這個寶貝表妹的,對愛情執著勇敢,飛蛾撲火一般的愛著溫承赫,把青春全部耗在了暗戀和等待中,若不告訴她實情,恐怕她會急出病來,所以他略一沉吟,道:“蕊丫頭,承赫與女朋友分手了,他現在心裏不好過,出去散散心,你稍安毋躁,他是大人,又是男人,即使一個人在國外,也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太擔心。”
“……”倪蕊呆滯,好半天怔忡無法回神,她喃喃的蠕動著嘴唇,“是不是因為我……我一直暗戀著承赫哥哥,所以他女朋友生氣了……承赫哥哥一定很傷心,他會怪我的……”
許靳喬輕歎一聲,滿心的愧疚,“蕊丫頭,你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與你無關。若說有錯,也是我的錯,承赫把時間心血都花在了我的盛橋集團,無暇顧及女朋友,他們分開太久,所以……是我對不住承赫。”
倪蕊失魂似的掛斷了電話,心裏一時悲一時喜,淩亂如麻……
許靳喬閉目養神了片刻,重新拿起文件審閱,提筆在最後一頁簽字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他略一抬頭,“進!”
“許總!”
陳冬邁步進來,一邊抹著額上的汗,一邊說道:“我跑遍了A城的各大醫院,但是查不到蕭小姐在四年前的任何病曆檔案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