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地滑。”
“嗯。”
許靳喬轉身出來,走去床邊探望小丫頭,看到小丫頭熟睡的模樣,他輕輕在床邊坐下,竟情不自禁的輕撫上她粉嫩的小臉蛋,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對這個小丫頭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了,從最初的厭惡排斥,到後來的勉強接受,再到現在視如已出,他的心理變化很奇怪,以至於今晚竟哄小丫頭喊他爹地。
如今,他是真心想做貝兒的爹地,將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兒撫養長大,也是一項成就吧!
但是,如果貝兒是他的親生女兒該多好啊!
至今,他仍不清楚貝兒的父親是誰,蕭琰嘴巴嚴實不肯說,而他也不知除了白爍還能懷疑誰!
當年那四個流氓****蕭琰,霍柏驍已經證實是強暴未遂,那麼既不是白爍的女兒,還能是誰的?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許靳喬收回思緒,扭頭看過去,蕭琰穿著厚睡袍,正在拿著幹毛巾擦頭發,他起身朝她走去,勾唇道,“我幫你吹頭發吧。”
蕭琰點頭,“嗯。”她一向在他麵前乖順,所以在生日之前,她必須表現得一如既往,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很溫馨的畫麵,平淡而幸福,和以往無數次那般,她坐在棉凳上,男人站在她身後,做著瑣碎而細致的活兒,男人英俊的臉上,無一分不耐,動作是那般的溫柔,對她嗬護備至……
承載不住淚水的重量,蕭琰闔上眼,緊閉的眼角,有熱淚再次滑落……
“寶兒?”
許靳喬驀地出聲,吹風機停止工作,他長指拭在她眼角,黑眸緊緊盯著她,“為什麼哭?寶兒你究竟怎麼了?你是不是心裏有事?”
他咄咄逼問,蕭琰這一次不知該如何圓謊,她迅速抹幹眼淚,訥訥的啟齒,“我,我沒事,就是……就是……”支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蕭琰唯恐心細如發的許靳喬追根究底,她幹脆心一橫,轉身環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胡亂的說道,“先生,我是被你感動了,你對貝兒那麼好,對我這麼體貼,我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你這樣待我……”
許靳喬眸中閃爍著狐疑,“真是這樣麼?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特別不對勁兒?”
“沒有啊,可能是你多心了吧,女人都是比較多愁善感的。”蕭琰繼續扯著謊,消除著他的疑慮。
許靳喬扳起她的腦袋,強迫她看著他,神色嚴肅道:“寶兒,我不許你有糟糕的事情瞞著我,你記住,我是可以為你遮風擋雨,與你分擔痛苦的人!在我心裏,我不僅是你的丈夫,還是你的親人,無論是你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我都希望你能與我分享!”
“我懂,不過我真沒有什麼事,你別擔心啦。”蕭琰努力揚起笑容,她扒拉了一下半幹的頭發,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還沒吹好呢,你快給我吹呀,都十點多了呢,該睡覺了。”
許靳喬不動,隻是沉目盯著她,他忽然問出一句,“今天與你見麵的人,是你哪個同學?高中的還是A影的?叫什麼名字?你們談了什麼?”
“你查戶口呀,一個高中女同學而已,偶爾在網上聯係到的,我們不過是談了些近況而已。”蕭琰心驚,表麵上立刻裝作生氣的樣子,“許靳喬,我就不能有點隱私麼?我尊重你的隱私,你也要尊重我!”
她對許靳喬生氣的次數扳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所以這偶爾一次,許靳喬便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放低姿態哄她,“好好好,是我錯了,你別惱,我不問了好麼?”
“哼!”
蕭琰扭頭一哼不理他,嘴巴抿得緊緊的,發泄似的用力拽自己的頭發,許靳喬見狀,自是心疼不已,他捉住她手腕,濃眉蹙成川字,“你虐待自己做什麼?有本事你虐待我啊!”
他說著,重又拿起吹風機接通電源,給她繼續吹頭發。
蕭琰癟了癟小嘴,嘟噥了一句,“虐待你我敢麼?我還不如自虐,然後讓你心疼。”這話說完,她腦中忽而閃過什麼,她咬唇接道,“許靳喬,你是真的心疼我麼?是心疼我這個人,還是……其他?”
“你神神經經的在說什麼?”許靳喬不解,他隨口說著,“我不心疼你這個人,難道因你是我旗下的藝人而心疼麼?金晟簽約藝人有上百位,我能心疼得過來麼?再說,我也沒那閑功夫對旁人心疼。”
蕭琰咬唇,很想明白的問,可又根本開不了這個口,而且她答應了許老爺子的……
頭發吹好,許靳喬收起吹風機,攬起蕭琰的肩,“走吧。睡覺。”
“嗯。”
“等下,我看看貝兒丫頭有沒有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