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幹。”那端,蘇沫沫扒拉著她的短發,爽快的說道。
“拿吹風機吹吹,濕發別睡覺,會頭疼的。”
“嗯,知道,我等自然幹,先看會兒雜誌。”
“雜誌有我好看麼?”
“咳……”蘇沫沫被嗆了一下,她哭笑不得,“這有可比性麼?我現在不看雜誌,難道看你麼?你能讓我看到麼?”
倪朗挑眉,“怎麼不能?視頻唄!”
“算了吧,我閉上眼睛都能知道你長什麼樣,還視什麼頻啊?”蘇沫沫笑著道。
倪朗磨牙,不甘心的道,“蘇沫沫,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對你男朋友就這麼不上心?”
蘇沫沫無奈,“我的天,你至於麼?好啦好啦,我知道你這半夜打電話磨我是什麼意思,不就想讓我陪你出差麼?好吧,我考慮一下。”
“不行,不是考慮,是一定要答應!”倪朗堅決,既然目的被猜中,他也不再繞彎子,“這一趟差得一周時間,分開這麼久,你不想我麼?不怕外麵的女人勾引你的富帥男友麼?作為正牌女友,你必須拿出你的魄力,以打倒一切反動派的熱情,捍衛你的主權完整!”
“噗哧!”
蘇沫沫笑得前俯後仰,她樂不可吱的道,“倪朗,你這麼賣萌,真的好麼?”
倪朗語氣陰森,“怎麼不好?我不管,反正你沒得選擇,你可以不想我,但我會想你難耐,我覺著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們那個年輕的副大隊挺危險的,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純潔,本少真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嘁,越扯越沒邊了,得了,我跟你去就是了,但我請不了一周的假,你能搞定的話,我就陪你!”蘇沫沫無語,自從她答應了他的追求後,凡是她身邊出現的男人,每一個都會被他冠上情敵的罪名,從而提出各種無恥條件,迫使她就範。
聞言,倪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就等你這話呢!OK,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隻要你願意,我給你調動工作都行,我認為,你還是坐辦公室比較好,女交警實在太摧殘人了,做個文職吧!”
“暫時不考慮,以後再說吧。”蘇沫沫歎了口氣,她還沒嫁他呢,哪能借助他家的權勢呢?
倪蕊進門時,終於接到了溫承赫的電話,他十分抱歉的說,“對不起,事情比較棘手,我沒有趕回來,你早回家了吧?嗯,接下來幾天,我可能會比較忙一些……”
“沒關係,我很早就回來了,我猜想你忙,便沒等你,待你閑了,我們再見吧,我不會打擾你的。”倪蕊眼眶裏蓄積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滑落,她卻笑容溫婉,從容應對,給予他想聽到的答案。
溫承赫的語氣聽起來似是有些疲憊,“好的,那先這樣吧,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倪蕊緩緩拿下手機,抬手用力按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一夜之間,叱詫B市的白家垮台了,白氏集團全麵停業審查,相關涉嫌違法的負責人、股東被批捕,白淵原本腦中風癱在床上,聽聞消息,急血攻心的他,在看到從天而降的公安警察後,過分激動之下,徹底的昏死過去,公安緊急送去醫院,而醫院搶救無效,於次日宣布死亡!
白淵死了,白岩為植物人身在德國,白爍被立案審查刑事拘留,父親的死,白家的衰敗,自己又深陷牢獄,這一係列的變故,使他大受刺激,精神一度幾乎崩潰!
蕭琰和許靳喬得知消息時,已經過去了八九天。
因掛念著白爍,而在聯係不上白爍的當口,蕭琰不斷的尋找霍柏驍,然而霍柏驍自那晚告訴她消息後,竟失蹤了似的,再沒有尋到人。公司、霍家、公寓,皆無蹤影,手機關機,郵箱無人回複,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後來,白氏集團發生大變故的新聞出來,許靳喬托人秘密打聽後才得知了白家案子的真實情況!
蕭琰心疼白爍,不停的掉眼淚,眼睛都快哭瞎了,許靳喬為免她一個人呆在家裏胡思亂想,抑鬱症並發,便將她一並帶去了喬家。
“大舅,二舅,依你們看,白爍獲刑的可能性有多少?”許靳喬語氣低沉,眉峰緊蹙成了川字,黑眸中盛滿擔憂。
蕭琰坐在旁邊,整個人傻楞楞的,眼圈泛著紅。
喬振邦麵容嚴肅,“阿喬,你要明白,白家這次涉的是大案,不是普通的案子,這裏麵的情況很複雜,走私、洗黑錢、巨額行賄、私藏違禁槍藥等等,雖然有些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如今被揪出來,便每一宗都逃不掉法律的製裁!而你的朋友白爍很難說,白淵死了,有些事情便審不清楚了,死無對證,但白爍的帳戶、他曾經手的款項業務,被控洗黑錢的證據確鑿,那麼獲刑的可能性,便差不多是百分之百!”